屁?這是人話嗎?”
高覽咧了咧嘴,道:“主公,你派兵打人家,誆人家,騙人家將領,燒人家營寨,換我,只怕不是罵一句屁就能解決的了,夏侯尚也算‘挺’有涵養了。”
“好吧,既然他有涵養,你有素質,你們倆就去以武會友,惺惺相惜吧。”
“諾!”
說罷,便見高覽舞刀,就要奔著夏侯尚而去。
袁尚有些不放心,道:“高將軍,記住,不可傷了夏侯尚,打敗他即可,卻不能要他命,我還指望著他回曹植那裡,坐實張遼的反叛之名呢!””
“主公放心,末將瞭然!”
說罷,便見高覽領兵飛馳而去。
而與此同時,張合亦是領兵殺入前軍,河北四庭柱碩果僅存的兩名上將同時夾擊夏侯尚,且同時在兵馬戰力和人數上都佔據了絕對優勢,諒夏侯尚區區後輩,又如何能與之匹敵?
在燃燒的大營,袁曹兩軍幾乎都沒打多長時間,夏侯尚就抵擋不住了。
副將朱異見大勢已然不可逆轉,隨即與夏侯尚諫言道:“夏侯將軍,敵軍勢大,不可與敵,還是速速撤往兗州,或是去往其他守路軍營,再圖良機!”
夏侯尚咬牙切齒,恨不能平吞了袁尚和張遼,怎奈袁軍實力太強,且袁尚智計高絕兩面夾擊,只是打了這麼一時半個的功夫,就把他的兵馬打的七零八落不說,且還把大營燒的面目全非。
依稀的,夏侯尚似是還聽見了袁尚遙遙的呼喊。
“伯仁兄,雖然我很想像收下張遼一樣的也把你納入麾下,但是呢,卻又不能那麼做因為吾雖然一向愛才,但可惜汝是個蠢材,不堪大用。”
夏侯尚聞言氣的火冒三丈,但同時在心中也更加認定了張遼謀逆的事實。
在副將朱異以及一眾兵馬的保護下,夏侯尚將馬頭一轉,奮力向東突殺,力求殺出重圍。
面對夏侯尚的突然奔逃,袁尚並無反應,只是默默的看著其率領一眾人馬突圍向東而走,大將高覽得到了袁尚事前的吩咐,也並不對夏侯尚進行攔殺,只是默然的看著其離去。
這個時候,張合打馬來到了袁尚的身邊,看著衝出重圍的夏侯尚,他搖了搖頭,道:“夏侯尚雖然年輕氣躁不足以慮,但他畢竟是夏侯氏的親貴,若能生擒,對於今後的兗州戰事必然有著莫大的好處,放他走,可惜了。”
袁尚聞言,微微一笑,道:“沒辦法,我需要他回去向曹植彙報張遼謀反的事情,目前,能夠在曹植面前用一張嘴把白‘色’抹成黑‘色’,就只有他了,無奈之事。”
張合聞言,點了點頭,道:“不錯,夏侯尚雖然是夏侯氏的親貴,卻猶如一‘雞’,主公若是能收降張遼,猶如得一鳳凰!這買賣,還是划算。”
袁尚呵呵一笑,道:“雖然是‘雞’,不過在袁某這裡,‘雞’過亦要拔‘毛’,雖然是放他回兗州,但袁某斷然不會讓他輕鬆的回去的,需得留下買命錢,畢竟上戰場被放生的好事不是誰天天都能碰著的。”
張合聞言一奇,道:“主公還有後手摺磨夏侯尚?”
袁尚長嘆口氣,道:“青州那面,姓鄧的老不死昨天押送物資過來犒軍,說最近在後方憋得蛋疼,非讓我給他安排點任務做,我思來想去,鄧老不死的文不成武不就,吃啥不剩,幹啥啥黃,什麼都做不了,唯有敲詐最在行,就把拔夏侯尚‘毛’的任務‘交’給他了,希望他不要讓我失望。”
張合:“”
卻說夏侯尚對抗袁尚不成,率敗軍前往兗州,一路狂奔之下好不容易甩開了袁軍,三軍將士又累又餓,卻又不敢停留,只能一個勁的撒丫子往東狂奔。
敗軍一路倉惶而走,眼看著就抵達一處官道的密林之邊,突然,卻見前方的官道土坡上,坐著一個手搖羽扇,相貌猥瑣,一身青布衣衫的老頭,正搖頭晃腦的做神仙狀,攔住了夏侯尚一眾的去路。
夏侯尚見長登時急忙勒馬,遙遙的看著那個突然出現,賣萌犯‘騷’的老頭,心中一陣起疑。
副將朱異也是心中詫然,緩緩打馬上前兩步,道:“汝乃何人?安敢在此攔我去路!”
那搖擺著羽扇的老頭哈哈一樂,甩了一下袍子,很是的轉過身來,仰頭腦袋拿鼻孔瞅人,哄哄的開口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若不聽我言,老子管殺不管埋。”
夏侯尚聞言差點沒氣瘋了。
“哪來的臭要飯的,竟然敢劫到本將頭上了?你可知道我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