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與田豫對視,二人互相瞅了一會,卻是田豫當先笑了起來。
“弄了這個大個池子垂釣,你倒是挺會享受的啊李儒。”
李儒聞言笑笑,可他笑雖然是笑,但瞅田豫的時候,明顯心情不佳,額頭上擠出一個大大的“川”字。
雖然不願意看見田豫,但人家畢竟來了,李儒也不好說什麼,接著他隨手遞給田豫一根魚竿,開口嘆道:“日子本來是挺舒坦,不過你一出現,就代表著我的好日子到頭了。”
當年,袁某見李儒手中有天子寫給宋建的逆書,心下微動,隨即收服了李儒,答應給他一條陽光之路,不過卻給他提出了一個條件,就是讓他想辦法幫忙對付洛陽天子一系,他讓李儒來到遼東,聯絡天子一系,並在遼東駐腳,暗中與田豫配合。
李儒心思毒辣,又有智謀,他來到遼東後,立刻暗中派親信死士聯絡洛陽的天子,言之慾與天子聯合對付袁尚,只求事成之後,天子能夠答應當年的諾言,饒恕他的鴆君之罪,令其重返故土。
當是時,李儒前有從董卓鴆毒少帝之罪,後有隨宋建反叛朝廷之惡,是為天下諸侯的眼中釘,肉中刺,在天子心中,世間上不可能有任何一個人肯收納李儒,袁尚更不可能!且宋建還是死在袁尚手裡,更可以說是袁尚斷了李儒的最後一葉棲身屏障,所以劉協覺得,袁尚和李儒應該是有不同戴天之仇。再加上赦免李儒的權利就在自己的手中,劉協認為,李儒十之八九是真心與自己聯合的
與天家聯合,對於李儒這種過街老鼠來說,無疑於最好的選擇。
於是,李儒便問劉協求蓋有璽印的赦命詔書。當然了,詔書劉協不可能真的給他,他需要李儒做出些成績來給自己看看,李儒也不過是借勢推舟而已。
鑑於劉協的小心,李儒便在遼東與田豫暗中聯手,表面上他是商人,實則卻是以‘反袁’的身份,在遼東招兵買馬,破壞後方,因為遼東是為袁氏在東北的最大邊界,又是袁尚融合外族的重要試點之一,想要獲得劉協的徹底信任,在遼東搗亂無疑於是最佳的選擇。
而田豫也奉袁尚之命,全力的配合李儒,這些年來,李儒在遼東搞破壞,田豫不但是表面上查詢不力無可奈何,暗中更是大力援助
太守尚且如此,遼東發展可想而知,一直停滯不前不算,甚至還比原先幾年略有倒退。
田豫暗中支援李儒金帛,讓他收買在遼東各部正試著融入漢民的鮮卑,田豫心中也有自己的小算盤,正好藉著這次大行動,將這些異族中的不安分子透過李儒的手揪出來一批,殺雞儆猴,也算一勞永逸的舉措。
如此一來,李儒要錢有錢,要人有人,隱隱的成為了遼東幕後的一個黑手,與田豫一黑一白,一明一暗,倆人表面上是兵和賊的關係,暗中互相較勁鬥智鬥勇,可實際上卻是同僚,遙相呼應配合無間。
二人坐在一塊垂釣,過了少許,卻見田豫使勁的一拉魚竿,一條大魚被他從湖中遙遙拽起。
“哈哈,好!”田豫美滋滋的將釣上來的魚在手中掂量掂量,道:“魚長成了,是時候該收網了!”
李儒身體微顫,斜眼掃了一眼田豫,道:“什麼意思你這話,似有所指啊?”
田豫將釣上來的魚扔到了魚簍裡,然後隨手遞給李儒一封信函,道:“自己看吧,主公來信,讓咱們配合他收網了。”
李儒聞言一震,道:“主公剛剛打下中原,就立刻把目光放到這邊來,一點也不消停啊”
隨手接過田豫遞過來的書信,仔細讀了一遍後,李儒面色頓變。
“好傢伙!主公這次的網,收的可夠大的,不但是洛陽天子一系,還有潁川荀氏,遼東的不穩定異族,居然盡皆羅列其中!這這能行嗎?”
田豫呵呵一笑,道:“主公行事,一向膽大!要麼不做,要做就做的漂亮點,咱們倆在遼東折騰了一年多,也差不多該動手了,要不然總這麼陪你胡鬧下去,我這遼東郡不進反退,總這麼懸著,還發不發展了?”
李儒想了一想,道:“理雖然是這麼個理,但想要做的主公信上所說的這些事,總得有一個由頭吧,若是做的不真,只怕洛陽那面也不會,咱們這段時間的損失可就都白費了別忘了,小皇帝身邊可是有一個徐庶呢!”
田豫聞言,笑著搖了搖頭,道:“放心吧,我們還有一個盟友,可助咱們達成此事。”
李儒尋思了一下,忙道:“誰?”
“拓跋力微!”
“他?他可是一個人精啊!聽說當年主公出徵塞北,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