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出府前,派人將令君您珍藏的雨前香茗寶茶悉數從庫房搬走了,他還讓老夫給您傳話說,說,別人家的茶白喝不花錢,就是味美香甜”
這個時代,雖亦有茶道,卻不盛行,種茶之戶可謂少之又少,天下每年的茶產量都是少的可憐,能湊足上好的幾兩上好的有名香茗自斟,委實勝過萬兩黃金。
“什麼!”一聽自己的寶貝香茗茶葉被袁尚搜刮一空,荀彧不由得猛然站起身來,渾身微微顫抖,指著老管家道:“他他把老夫的茶都拿走了?”
“都拿走了!一個渣都不剩啊!”
“哎呀~~!”聽到這裡,荀彧不由得捂著胸口蹲在了地上,豆大額汗珠順著額頭蹭蹭的往下流淌,他現在是知道剛才袁尚臨走之前,說讓他“很疼很疼”的真正含義是什麼了。
一看荀彧的樣子,荀攸頓時急了,慌忙上前攙扶住他,急切開口詢問。
“族叔,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我派人去給你請醫者?”
荀彧搖了搖頭,艱難地道:“不用,沒事就是肉疼歇一會就好了”
“”
袁尚出了尚書府,心中憋悶,一臉不爽的撇嘴坐在車上。
曹植在一旁拄著下巴,似安撫似寬慰的對袁尚道:“荀令君那個人就是那樣,敬君如父,在他心中,可能是感覺到了你對漢家朝廷所產生的威脅,所以不願意幫你,功夫不怕有心人,你日後多以恩義撫之,或許慢慢就好了。”
袁尚擺了擺手,道:“你快拉倒吧,我把他家倉底的茶葉搬了個溜乾淨,怎麼用恩義撫慰只怕都磨平不了他心靈的傷口,你當他傻啊?”
曹植無奈的嘆了口氣,搖頭道:“你好歹也是天下第一諸侯,這佔便宜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你很窮嗎?”
袁尚一翻白眼,道:“窮倒是不窮,這只是我一種勤儉節約的生活態度。”
曹植撇了撇嘴,懶得跟他掰扯,隨即轉移話題。
“事情到了這一步,你想怎麼辦?繼續招募荀令君嗎?”
袁尚點頭道:“招當然是要招的,不過他對皇家的忠臣太過,對我的戒備太深,用這種平和手段似乎已經不行了,得采取點非常手段。”
曹植聞言一愣,不明就裡,他不知道袁尚所謂的非常手段是什麼。
袁尚卻很清楚,想要讓以荀彧為代表的潁川書院系派誠心來投,當務之急,就是要從天子一方的內部動手,而在天子那面,他早已是安插了一步暗招。
這個招,就是李儒。
“”rs
第五百八十五章 設局布食
河北,遼東。
自打當年袁尚平定了遼東公孫氏和劉和的作亂之後,遼東就一直作為河北四州的邊陲重地,在袁軍重臣田豫的統領下操兵演武,整合外族,興城建設,種植土地,其發展之迅猛,讓人膛目結舌,當然這其中是有袁尚所作出的正確策略之指引,當然更少不了實際操作者田豫的勞苦功高。
大概是一年多以前,發展蓬勃的遼東,悄悄的迎來了一位姓李的客人,這人是一名客商,行事很是低調,他在遼東城外買了一處外宅,接著便居住於其間,平日裡做的是境內與境外通商貨運的買賣,拿現代話講就是快遞物流,一段時日下來,倒也是掙得好大家業,隱隱成為遼東境內一巨賈,家資萬貫不止。
不過奇怪的是,這位巨賈自打來了之後,遼東總是隔三差五的就發生災禍,不是遭流寇洗劫,就是城內重要設施走水失火,要不就是被袁尚內遷的異族鬧事,更有甚者連新開墾的田地也被刻意毀滅蹂躪總之這一年來遼東就是沒有消停的時候,時時刻刻都有事,搞得遼東太守田豫動不動就火燒眉毛,很是狼狽。
就這樣,一直平穩發展的遼東在這一年中,停滯不前,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阻礙,彷彿暗中有一隻無形的黑手,正在悄悄撕裂撕扯這東北境地的一片大好形勢。
遼東城外,姓李的客商宅院內
姓李的客商很奢侈,不但將宅院建造的極大,且在院落當中還建休了一個小橋流水般的池塘,當中喂滿了魚苗,平日裡不但是供他觀賞,且在閒暇之時還可做垂釣之樂。
這一日,李客商正在院落內垂釣放閒,卻有下人來報,說是遼東太守田豫走密道特來拜訪。
李客商聞言,拿吊杆的手似是不留痕跡的抖動了一下,接著尋思半晌,道:“請他進來吧。”
少時,卻有遼東太守田豫在管家的帶領下,大步流星的來到院落的池塘邊上。
李客商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