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道:“敢問袁大衛尉,那裡是誰的府宅?”
袁尚的臉黑的像是冬天霜打的爛茄子,道:“我的”
“那這裡的主人是誰?”
袁尚道:“是我”
“那酒肆出來的女子,手中抱著的必是今r酒肆的收賬,請問她半夜來此,是想把錢賬送給誰了?”
袁尚搖頭道:“反正肯定不是給我!”
田豐面上冷笑,道:“肯定是不會是親手給你,你堂堂河北之主,焉能為這種小事cā勞?不知是給你府中的管家、還是侍從、亦或是賬房?總之這錢肯定是入你衛尉府的賬單了!”
袁尚氣的一轉頭,怒道:“倔驢,你閉嘴,袁某像是連這麼一點小錢都不放過的人嗎?”
田豐沒有回答,但他的表情很顯然已經是給了袁尚一個準確的答案。
像極了!
袁尚咬了咬牙,突然一掀車簾,拉著田豐跳下車,也衝著那酒娘適才所入的偏門而去。
田豐面sè一變,道:“你幹嘛?想殺老夫滅口!”
“雖然我現在確實有這個想法,但還不會立刻就做!那樣豈不是承認我輸了?追賊追到底,我一定要看看我府內到底是哪個不要臉的,居然敢做這種腌臢事。”
說話之間,二人已到側門,袁尚抬起手,學著那酒孃的敲門方式,抬手在門上輕輕地敲了三下。
門內傳出了一陣疑惑的聲音:“咦?不都來人了嗎?怎麼還敲?莫不是剛才放進去的那個拿的是空箱子”
說話間側門已開,管理側門的護院疑惑的伸頭外看。
“誰啊?”
“你主子!”
袁尚拽著田豐閃身進了側門,一把抓住那護院,低聲呵斥道:“剛才那娘們呢?”
那護院先是一驚,然後眯眼仔細看清來人,頓時嚇得汗如雨下,說話磕磕絆絆的都不利索了。
“主,主,主公!您,您怎麼回來了~!”
袁尚眯起眼睛:“廢話,這是我家,我不回這來,應該回哪?回你家你答應嗎?”
護院急忙搖頭道:“小人死罪,小人不是這個意si,小人是說主公您咋不走正門”
“少廢話,剛才那娘們呢?”
護院下意識地回道:“什麼娘們?不知道啊”
話說出一半,護院面對袁尚微微眯起,略顯危險的目光,頓時就嚇得癱軟了。
“主公,不關小人的事啊,小人只是奉命而為,並不知道箇中內情”
袁尚道:“你一個護院能知道什麼,我只是問你那娘們往哪去了?”
護院哭喪著臉一抬手,指著裡面道:“內院!”
“領我過去。”
面對這諾大府邸的真正主人,試問誰敢違背袁尚虎威?護院不敢遲疑,匆忙的引著袁尚往袁府的內院而去。
少時,幾人便來到一廂房的側間。
廂房內一點油燈微亮,隱隱地傳出對話之聲。
“就是這了”護院哭喪著臉稟報道。
袁尚揮了揮手,道:“下去,明r自個兒到正堂領十記家法棒!”
護院聞言,如蒙大赦,急忙離去。
匆匆跑了幾步,護院轉頭疑惑問道:“主公,小人去領家法?以什麼名義啊?”
袁尚轉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就說你自己皮子癢!犯賤想拿大棒子解解癮。”
護院:“”
那護院走遠之後,袁尚和田豐隨即走近,將頭貼近廂房。
只聽裡面傳出了一個銀鈴般的女子聲音,還有兩個稚嫩的男孩聲。
聽聲音,那兩個男孩又嫩又稚,聲帶都沒有發育成熟,散發著濃濃的nǎ氣,一聽就沒有多大,估計撐死也就是十二三多歲。
可一聽這兩個稚嫩的男聲,袁尚的臉sè頓時就掛不住了。
“寶貝兒,今兒這錢也沒收多少啊?比起前幾r少了許多!酒肆的姑娘們現在幹活也不賣力啊?欠抽!是不是該打香屁股?”
這個聲音nǎ聲nǎ氣的,卻偏偏硬裝老成,聽起來不倫不類的,讓人感覺很彆扭。
田豐微微一愣,詫然道:“這聲音誰家小屁孩啊?”
袁尚羞愧的一低頭,長嘆道:“我弟袁買”
隨著袁買的聲音落下,便聽一個銀鈴般的聲音響起,略帶扭捏風sā,顯然是那個前來送錢的酒娘。
“哎呦~,我的小主啊,有您天天在這裡坐鎮看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