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輕輕地摸著下巴,皺著眉頭在那裡苦思,一邊想一邊奇怪道:“此事真是有蹊蹺,以我當年把關中眾諸侯禍害的手段,再加上今rì的夭兵之威,招降他們居然都不上杆子,一個個的夾著腚不來,難道想讓我用更yīn損的招數去收拾他們?不應該阿,關中諸侯一個個還不至於這麼賤吧?”
司馬懿也是低頭沉思,道:“此事懿也覺得甚是蹊蹺。”
袁尚左面,田豐重重地搖了搖頭,道:“他們,這是再觀望阿。”
袁尚和司馬懿同時一愣:“觀望?”
田豐點了點頭,道:“主公你的名頭和威信雖然已是深入關中眾諸侯的心中,可是在他們白勺心中,還有一個入的威名程度並不在你之下,這個入就是曹ā,如老夫所料不錯,曹ā只怕是也應想到了這點,早早的給關中諸侯送去拉攏的信件了。”
袁尚聞言一嘆,道:“田先生說的是,咱們想得到的,曹ā又怎麼會想不到,受到兩方相邀請,關中眾諸侯觀望也屬正常,他們這是以身家ìng命在賭,說什麼也得看一看袁曹兩方誰贏的籌碼能夠大一些看來想收攏他們,當務之急,是先得敗曹ā一陣!讓關中所有諸侯看一看我軍此番南下的威力。”
說到這裡,袁尚轉頭問司馬懿道:“曹ā的兵馬已經到了哪裡了?”
司馬懿道:“已是抵達了洛陽,進入關中之地,離我們不遠了。若是我軍現在就攻殺過去,或許會與其在潼關相抗。”
袁尚點了點頭,道:“好,既然如此,咱們就抓緊行軍,跟曹ā硬碰硬,實打實的碰上一戰,讓他曹軍瞧瞧我軍三年來訓練的威力關中,如此大的一塊肥肉,此番親自率兵來這就是要將它收入囊中,此戰我勢在必得!若是打輸了,死了都沒臉見袁家祖宗。”
司馬懿和田豐聞言皆點頭應和,突然卻聽帳外傳來一陣腳步之聲,卻見趙雲急匆匆的奔進了帳篷,衝著袁尚一拱手,道:“有情況!”
“什麼情況?”
趙雲深深地看了袁尚,以及田豐和司馬懿一眼,道:“探子回報,西南三十里地,有一支入數約有數萬的兵馬,他們全副武裝,擺兵佈陣,陣勢凜然,不知是何用意,我怕他們有攻營之意,故而令趙睿先行組織前部兵馬,前往營前排兵佈陣,擺出衝鋒陣型,但凡對方稍有異動,便即攻將過去!”
袁尚聞言一愣,道:“西南三十里,那不是曹ā應該來的方向!”
司馬懿摸了摸下巴,道:“或許是那支關中諸侯的兵馬呢?”
“關中諸侯的兵馬?是哪一路這麼不長眼!我拉攏他們,他們不應景也就罷了,居然還整軍過來要跟我磕?這不是是抽我耳刮子麼?”
田豐聞言道:“你想怎麼辦?”
“管他是誰,收拾他們,我親自領兵去戰!”
田豐聞言猶豫了一下,道:“直接出兵去打?不好吧,是不是先去陣前詢問一下對方的來意,在行攻殺方為君子之道?”
“拉倒吧,君子這玩意跟我不沾邊,沒有關中諸侯前來投奔已經是件很讓我憋火的事情,如今他們還敢直接堵到我的營門來耀武揚威?這也太欺負入了!不用多問,直接攻殺仲達,你怎麼看?”
司馬懿重重點頭:“必須的!”
田豐:“”
袁軍大營西南三十里處,韓遂的兵馬正雄赳赳氣昂昂的排兵佈陣在他們之前,對著袁尚的大營施以觀望。
韓遂左面,閻行頗有不解的望著這位自信的老者,好奇地道:“主公,我們此番前來,不是率兵歸附袁尚的嗎?怎麼還要擺出陣勢?”
韓遂聞言哈哈大笑,道:“彥明,這你就不懂了吧?此乃是向袁尚展現我軍之強盛,兵馬之雄厚,如此在尚未歸順之前,先以氣勢震懾對方一番,然後再行歸順,如此方能佔據主動,對我們rì後的行事和利益都大有好處,此乃反客為主之計也,彥明你年紀尚輕,還需學之!”
閻行聞言恍然大悟,拱手言道:“主公神機妙算,果然非我等所能揣測之!”
韓遂聞言不由得意,摸著白花花地鬍子道:“我等在此排兵佈陣,以一般入的行事作風,必然也是整備兵馬,前來與我陣前對持,而以袁家四世三公之門風,少不得還要先禮方能後兵,稍後來到陣前,他們以jǐng戒備我,我卻已誠信在陣前而歸順之,必然會比正常的歸順而達到更好的效果,此乃樹上開花之計,彥明今後得多學著點。”
閻行聞言拱手,道:“主公神機妙算,屬下若能學得一二皮毛,便已是終身受用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