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之上,找幾個侍婢陪酒,鶯鶯燕燕,歡聲調笑幾句應應景,點綴一下氣氛很符合這個時代的私宴傳統,可惜的是,今天袁尚請的這兩個人的身份有些特殊。
這兩個人,一個腎虧,一個是他老丈人,袁尚若是找美女陪酒,夏侯淵估計會替夏侯涓大耳瓜子抽他
而鍾繇目前已經有明顯的不舉徵兆,這樣力不從心的萎男很容易壞了陪酒姑娘們的雅興。
所以這場酒宴,沒有女侍作陪,清一sè的男子漢幹喝。
三個老爺們喝酒,按道理也不會不熱鬧,問題是這兩個人跟袁尚實在是沒啥話好說。夏侯淵是認了袁尚這個女婿,但一直以來都是勉勉強強。
鍾繇就更別說了,袁尚幫助他添了個兒子還安排了佳麗三千伺候他,過著幸福美滿的皇帝r子,按道理他本該感激袁尚,問題是因為這個卻被弄得陽痿腎虛,使得他對袁尚的感激之情相對的就變得有點複雜了說喜歡不喜歡,說憎恨談不上——愛恨兩茫茫的那種。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話題被逐漸的轉移到正題上了。
袁尚斟滿了一盞酒,對著二人遙遙一舉酒盞,道:“岳父大人,鍾僕shè,請再幹一盞,滿飲此酒!”
二人一抬手,仰頭飲盡。
“袁尚,你把我們兩個召到這來,絕不會是無緣無故,有什麼話,你就照直了說!別藏著掖著的惹人膩歪,我最瞅不得這個!”夏侯淵撂下酒盞,開口照直詢問。
袁尚嘆了口氣,道:“岳父大人,當年曹公還東迎駕,戰李傕郭汜,你曾為上將,隨軍關中,而鍾僕shè更是坐鎮長安多年,執關中牛耳,攘四方諸侯,就西北問題,我想問你二位打聽兩個人。”
鍾繇一聽是關中事,來了興趣,道:“不知袁公想要打聽的是誰?”
袁尚微微一笑:“隴西人宋建,金城人閻行,不知道二位可曾知道?”
鍾繇一聽這兩個的名字,眉頭瞬時擰成了一個疙瘩,道:“一個是擁兵自重的叛逆反王,一個是勇冠三軍的涼州虎將,袁公問他們倆幹什麼?”
袁尚笑著敲擊著桌案,道:“當年鍾僕shè在坐鎮長安,引領雍涼二州,假如我只是說假如啊!假如宋建突然興兵入境,閻行在金城謀反,割據半壁涼州,漢中張魯和巴州七姓夷王等蠢蠢動,另有天子返駕洛陽;見關中有亂,也有異動,羌族各部不穩,叛亂易生,這種情況下,不知鍾僕shè該怎麼辦?”
鍾繇一聽這話,臉sè一僵:“這個假如,驚世駭俗也未免太假了一些吧?”
夏侯淵哼了一聲,道:“你問這情況還怎麼辦?辦個屁啊!拍屁股尥蹶子走人吧!”
袁尚嘆氣道:“如果不採取丟棄策略,一定要力挽狂瀾呢?”
鍾繇想了一想,道:“我未曾經歷過如此的險情,憑空而言也疏無根據,但臨時大致可制定的是五個方略:一是雍涼之地,何處都可以丟,唯獨以長安為首的京兆之地不能丟!長安乃是漢家西都,意義不凡,南有千里沃野養糧屯兵,北有胡牧便利,三面皆可防守,又是可以握住渭水東進的要衝,拒此一地而可藐視千里關中地,正是此城自古為兵家之地的奧妙。”
袁尚點了點頭,道:“若是守住了京兆,然後呢?”
“第二,就是關中的各股小lu諸侯,這些年來雖然勢力漸衰,但依舊有著左右關中風向的作用,聽說袁公當年爭奪關中時曾做到過這一點,想必不需我再多言。”
“第三呢?”
“第三就是拉攏羌族,當然羌民與漢民雖皆是我朝治下,但其間的矛盾延續數百年,此番大亂必有所動!就算不能全部拉攏,也要拉攏其中的一部分,兼施以打壓頑固方,分化瓦解,方可在最短的時間定禍。”
“第四呢?”
“第四就是需有一名熟悉關中之地,且威望甚高者,東西合縱,或打擊或分化,蠶食各方勢力,穩定局勢,收攏民心,徐徐向各方還擊。”
“第五?”
“第五是用將!雍兩二州地市廣博平坦,縱橫何止千里?戰事一開,說不定還會綿延至涼州之外的西域,且羌卒又長槍烈馬,兵多未必得勢,用軍之人,必是擅長縱橫奔襲千里可驅之將,猶如孝武皇帝時的冠軍侯霍去病一般,如此方可在軍略之上佔據主動!”
袁尚正sè的看著鍾繇,點頭道:“鍾僕shè不愧是引領關中多年的名宿,這五大方略當真是說到了重點!”
鍾繇長聲一嘆,道:“這只是你適才一假設,我臨時所想起來的對了,袁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