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聞言一笑,卻是並不以為意。
“正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有些事情,並不似你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山外青山樓外樓,就因為你的目光短淺,才導致了你不過是一個區區的校尉之職,而不能得升。”
校尉聞言一挑眉毛,怒道:“你。。你一個降卒也敢來取笑於我?你忘記你自己是什麼身份了?別以為將軍給了你兩句好話你就了不得了!惹急眼了,老子照樣宰了你。”
話還沒有說完,卻聽不遠處傳來一陣喊殺之聲,校尉急忙抬眼,奇怪道:“咦?這麼快?將軍這麼快就斬殺了淳于瓊回來了?”
袁尚的嘴角閃出了一絲笑意,低聲道:“回來了是回來了,就是不知道回來的是誰?這都看不明白,活該一輩子當校尉的命。”
話音剛落,便見龐德引著一眾兵馬呼嘯著衝殺而來,他的馬頭之下赫赫然的掛著鄧義,王威,蘇飛三人的頭顱,其手中長柄鉤刀往來揮舞,瞬時便衝進了荊州後陣之中。
連王威,鄧義,蘇飛三將都被龐德宰了,諒區區一些看護士卒如何能夠抵擋,頃刻間便被殺了個稀里嘩啦,鳥獸魚散。
袁尚急忙大步上前,衝著龐德一個勁的抬手高呼:“龐將軍,是我!是我啊!”
龐德眯著眼睛,仔細地打量著來人,接著赫然大吃一驚,急忙賓士過來,翻身下馬,衝著袁尚恭敬地施展了一記禮數。
“主公,您怎麼在這裡!”
袁尚搖了搖頭嘆道:“一言難盡啊。。那三個傻瓜都讓你宰了?”
龐德點了點頭,道:“都宰了,末將適才還奇怪,這三個傻子為何直勾勾的往我營寨裡衝;還管我叫淳于瓊,原來是主公您在這裡使得賤招。。妙計,主公果然厲害,令末將實在佩服!”
袁尚笑著擺了擺手,笑道:“龐將軍不必如此虛套,陰損就是陰損,賤招就是賤招,不必說的那麼婉轉令明,既然你我已然是在此相遇,不如合併一處,迅速北上歸往幷州,別的兵馬想必已然都已經行動,你我若是還滯留在此,未免有些延誤了。”
“諾——!末將兵馬已然整頓完畢,亦是正有撤退之意對了將軍,咱們北上歸往幷州,一條是走廬瓷鎮,再一條則是走浮穀道,主公您看應走哪一條?”
袁尚好奇地道:“這兩條路有什麼不同嗎?”
龐德聞言道:“蘆瓷陣道路平臺,易走,但卻繞道,浮穀道地勢兇險,山路崎嶇,但是卻較近,您看?”
“走浮穀道!”袁尚信誓旦旦地下定了命令。
龐德身邊,戴超好奇地言道:“主公,浮穀道小路崎嶇難行,不易衝突,萬一敵軍哪支勁兵在那裡埋伏,只怕我們便是有沖天的本領,也難以衝破”
“都一樣。”袁尚搖了搖頭,道:“你當大路就不會有地方的重兵埋伏了嗎?浮穀道地勢兇險,但對敵我雙方來說都是一樣,險惡的地形可能會成為地方的屏障,但有時候也會成為對方的累贅,對我們亦是如此。”
龐德聞言,點了點頭,道:“兵法之道,不外乎常理,主公此言是也!那咱們就立刻出動吧!”
“且慢!”袁尚抬眼看了一下遠處適才龐德與荊州三將酣戰的營寨,道:“令明,被你殺死的荊州軍有多少?”
龐德淡淡地向後方掃視了一眼,道:“稍有幾千吧,怎麼了?”
“把他們的衣服都扒下來,你和戴超和一部分軍馬換上荊州軍的服飾!打起那三個白痴的旗號。”袁尚笑著吩咐道。
龐德聞言一奇,道:“主公的意思是?”
袁尚微微一樂,道:“我領著一部的兵馬,仍舊穿著咱們袁軍的服飾,裝成被你們生擒的模樣,而你們則扮成荊州軍的模樣,負責押解我們,這樣一來,路上若是碰到敵軍,則你們以荊州軍的身份出面,或躲或戰,都可佔據先機,若是碰到咱們的友軍,則有我負責出面解釋,合併一處繼續前進,如此一來,無論碰上敵我兩方的兵馬,都可以保證咱們安全無虞,你看如何?”
龐德和戴超聞言頓時深感佩服,兩人一起俯首言道:“主公真是人中之傑,計謀百出,我等不及也。”
“你們不用過分抬舉我,我也只是效法古人而已,走吧。”
袁尚說罷隨即轉身去尋找馬匹了,卻有戴超小心翼翼地靠近龐德,低聲詢問道:“龐將軍,主公口中說什麼效法古人,哪個古人居然能想出這樣的主意?”
“我也不知道哪個古人和他一樣不要臉,他那麼一說,咱倆就那麼一聽,較什麼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