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雪白的觀世音,成了一尊鮮血淋漓的菩薩!她的眼睛裡,真的流出了鮮血!
大殿已經被敵軍包圍了!裡面的日軍,成了甕中之鱉!
北白川宮能久親王拔出指揮刀,向前猛衝過去。
衛士長攔在了他的身前:“親王殿下,你不能出去!”
一排子彈射進了衛士長的身體,衛士長一頭栽倒在地。
子彈從各個方向射進大殿,據守在大殿裡的衛兵非死即傷。
北白川宮一陣絕望。日本軍隊最為精銳的近衛師團,竟然被敵軍直接端掉了指揮部!
那是一支什麼樣的軍隊啊!
北白川宮能久親王衝到到大殿門口,他要看一看,究竟是什麼人,能夠把如此乾淨利落地打掉他的指揮部!
大火已經引燃了大殿,火光中,他看見無數身著灰色軍服的敵軍,伏在矮牆後,端著黑洞洞的槍口,向大殿射擊,每一聲槍響,都伴隨日軍的哀嚎。
敵軍的射擊,猛烈而從容,他們並不急於發起衝鋒,儘管,大典裡的日軍已經成了甕中之鱉。
更有無數敵軍,在向大殿投擲火把和手榴彈!
整個大殿烈火熊熊!
皮肉燒焦的氣味愈發濃烈。北白川宮能久彷彿看見了被鎖在燃燒的房屋的老人孩子!
當然,現在被燒焦的,不是被所在房屋裡燒死的叛亂者家屬,而是大殿裡的日軍士兵。
北白川宮能久親王的身邊,再也沒有了活著計程車兵,他們要麼被槍彈擊斃,要門被大火吞噬。
大火引燃了整個大殿,炙熱的火焰,從四面八方撲向孤零零的北白川宮,他的眉毛被引燃,軍服上的金質將星,在火焰中融化。
北白川宮能久親王帶著一身的火焰,衝出了大殿。
火光中,一個人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那人身身形高大,穿著灰色軍服,佩戴著金質領章,手裡握著一把彎刀,眉宇間透著一股嘲諷,兩眼盯著北白川宮。
“你是北白川宮能久親王!”那人冷冷問道。
北白川宮能久親王身著中將軍服,是近衛師團唯一的中將,而他的手裡握著的玉質刀柄,也證實了他的皇族身份。
北白川宮能久親王點點頭:“你是誰?”
“周憲章!”
北白川宮能久親王,終於可以與這個日本人家喻戶曉的人面對面了。正是個人,打破了日本的大陸夢,也是這個人,將要把他送到西天極樂世界!
北白川宮絕望地舉起了指揮刀,向著周憲章砍了過去。
周憲章並不招架,閃過北白川宮的刀鋒,斜刺裡閃到他的右側,只見刀光一閃,北白川宮的脖子裡一陣冰涼,鮮血飛濺出來。
北白川宮的身體頹然倒地,望著被大火映紅的夜空,發出最後的哀嘆:
“下馬而顧望,必見江山之蒼涼!”
轟隆一聲,大殿上的匾額墜落下來,砸在了北白川宮能久身上。手裡的指揮刀飛了出去,身上燃起了大火!
熊熊烈火,把北白川宮連同整個大殿,連同他的衛隊,燒成了一片灰燼!
周憲章撿起北白川宮能久親王的指揮刀,藉著火光,看了看玉質刀柄。
槍聲驟然停歇。
孟儂帶著章軍士兵圍了過來。
周憲章把指揮刀遞給孟儂:“拿著他,告訴你的族人,你為他們戰死的子弟報仇了!”
孟儂接過指揮刀,向著周憲章立正敬禮:“是軍長為我的族人報仇!”
大火吞沒了紫連庵,染紅了半個天空。
特戰隊一戰成功,端掉了近衛師團的指揮部,幹掉了近衛師團長北白川宮能久親王。
為了這場夜襲,周憲章足足準備了半個月。
從9月10日開始,日軍對嘉義防線的攻擊,逐漸減緩,到了9月15日,朴子溪一線基本歸於平靜。而各方面的情報顯示,日軍不斷向臺灣大舉增兵,近衛師團在大林甫一線加緊構築防禦工事,但是,卻沒有絲毫繼續南進的跡象。
周憲章意識到,日軍改變了進攻策略,他們要和章軍打持久戰!
這一招極為高明,正好打在了章軍的軟肋上。
章軍渡海而來,雖然做了充分的準備,攜帶了大量糧食彈藥,但是,終究經不起曠日持久的消耗。
臺南地域狹窄,土地貧瘠,很難養活這支三萬多人的大軍,其實,就是劉永福的數千黑旗軍,也很難在臺南曠日持久,這是黑旗軍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