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馬上就要說到嶽鍾麒進軍的事了。這樣吧,弘時,你替朕跑一趟吧。”
弘時聽父皇這話音,似乎有點更看重弘曆。但又一轉念,這一去就是代天子親臨,身份也並不寒磣。便打了一躬說:“兒臣遵旨。兒臣想說一句:”請二伯伯靜養珍攝,早點用藥也不是沒有指望的。皇阿瑪說,等二伯伯大安了,還要召您去玉泉山上品嚐泉水呢‘。兒臣覺得這樣說,更能安慰二伯臨終時的心。“
雍正臉上泛出了笑容:“嗯,很好。你去後,就守在他的身邊,如果有什麼臨終遺言,就帶回來是了。”
弘時答應著,在殿口披上油衣,匆匆地消失在雨幕之中。
雍正不再說話,他的心彷彿被緊緊地揪著似的,好像在這一刻間就蒼老了許多。張廷玉在一旁說:“皇上,老臣以為,皇天無親,唯德是輔。昔日允礽為太子時,昏庸無能,不忠不孝,先帝曾兩立兩廢,仁至義盡而無以復加。皇上您全孝全悌,為臣子時,竭忠盡智以輔佐太子;為君王時,則又善保安養他。自古以來,哪有這樣的帝君?允礽能以天年告終,於聖化中歸心向佛,應當說,他得到的下場是最好的。他已過天年,也不算夭亡,請聖上不要過於傷懷。”
雍正說道:“廷玉這話,足見你通明事理。回想起來,幾十年穩坐太子之位的,被打翻在地;拼了死命又用盡心機想當皇帝的,偏偏一敗塗地。這是為什麼?這是天意!你們叫各部再議議阿其那他們的事,也可以暫緩對他們的處分。朕已經讓過一百次了,也不在乎再忍讓這一百零一次。胡什禮給朕上了摺子說,塞思黑得了暈病,不思飲食;阿其那又拉肚子;二哥已快要死去;大哥瘋了。想一想先帝的幾個兒子,竟然都到了這個份兒上,朕真不願再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