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你不能這麼猜忌朕的心!”
“除了你,朕何曾如此對人?除了你,朕何曾用生命抵過對她的心?除了你,朕何曾飽受這艱難與酸辛的困苦境地?”他板正她的腦袋,再次想把自己的心印到她的眼睛裡,“朕說過,如果你知道了再不理朕,朕也不會就此罷手。頂多。再從頭再來。”
“將你我的家恨比作這一場糾葛,當王芸楚比作你姐姐安繁素,朕當時能將你從那一場血恨裡拯救出來,現在也能。”他不由自主地撫上她的額頭,眉目間生出一派帝王特有的勃勃英氣。首發
“可是若繁素喜歡你呢?”
“那是她的事情。”
她不再回答,只是將腦袋抵住他的胸膛。一下一下聽著他穩健的心跳。其實他回答地堅決,她卻只能信一部分,若是沒有孩子,那只是他們之間的事情。
可是現在,儼然已經成了最不可能用倆人事情界定的嚴酷現實。
兩人彷彿又恢復到了從前,用最輕鬆的語氣說話,用最放鬆的狀態來體驗這幾天來發生的一切。景杞將她抱在懷裡說著自己的苦衷。說第二日他便去了尚洲,只是一次,而且事後還特意著人給她服下劇毒地玉茶。沒想到,還是留下了這麼個岔子。
繁錦不說話,玉茶或許在其他人眼裡是劇毒至極的。首發但是段家醫書卻真的能解此類藥,而且母親還特地著重教過。彷彿真的料定他們會在宮中生活,會飽受玉茶之苦一般。所以,再毒的玉茶,放到別人身上至死,放在她與繁素身上,頂多是元氣大傷。
娘告訴她,這世界上沒有什麼絕對的東西,亦沒有什麼最劇毒地東西,一切東西都有能緩解的對立面。以毒攻毒。看起來暴烈。其實卻最能體現和諧。
所以,用蟾蜍解玉茶之毒,最能有效果。
當時的繁素難道很想生這個孩子?所以才迫不及待的解毒?可是她為什麼想要生下孩子呢?難道是
那個在心中徘徊已久的答案再次不甘心的騰湧上來,繁錦不願意想下去,只是不安的微微動了動身子。首發身旁的景杞突然捏她的鼻子,“想什麼呢?”
“沒想什麼。”
“還在生氣嗎?”
“沒有。”
“沒有怎麼不說話?”
“沒話說。”
“繁錦,我不希望你哭。”他突然換了個語氣,正兒八經地拿下了那個“朕”。深邃地眸子亮晶晶的看著她。“作為丈夫,我只希望你能相信我。無關身份。無關地位,多一些信任給我。”“好。”她嘆氣,“前提是你要讓我信任。”
“朕會努力。”
很簡單的話讓他說出來,卻偏偏多了幾分命令的意味。心裡的芥蒂不可能因為幾句平心靜氣而徹底輕鬆,繁錦的回答依然是悶悶的,眉頭緊蹙,也看不出她到底是什麼想法。這讓一向成竹在胸,喜歡掌控別人的景杞有些心慌,不由更加握緊她地手,“你怎麼了?”
“沒怎麼。”她搖頭,咬唇想了一會兒終是開口,“繁素怎麼辦?”
剛剛和睦地氣氛因為她的這個問題再次冷僵下來,景杞像是故意迴避這個問題,像是沉睡了一般扭頭不答。她抬頭看他英俊地眉眼,僅僅幾天冷戰,他原本光滑的下巴下面便有了微渣的鬍子,一根根豎立著,有一種滄桑的狼狽。看到他是如此反應,她乾脆也不順著他的性子不擰下去,頭一歪,窩在他的懷抱裡一動不動。
註定只能逃避一小會,但是在如此嚴酷的現實面前,她卻依賴於這種卑微的溫暖。
日子似乎仍在這樣的波瀾不驚中繼續。秉承著得過且過的意願,繁錦刻意不再提這個話題,甚至去玻顏閣的次數也越來越少。因為有孕,她特地免了一切宮嬪的請安見禮,原本或許還可解釋成怕麻煩的原因,可是事到如今,她怕的只是說閒話罷了。
她怕那些宮嬪的眼光,怕她們知道繁素的事情以後用有色眼睛來衡量和評斷她所經歷的一切。她在這宮廷裡一直是孤傲的,因此並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就徹底被這個吃人的宮廷踩在腳下。
很簡單的想法,甚至可以說是簡單到頑劣的想法,但是,實踐起來卻如此難。
她忘記了,這個宮廷除了她長了眼睛,其他人也有,甚至會更加鋒利灼透,犀利的只能看透別人的難堪和笑話。繁素的身子大概已有四個月,已經到了身著寬大衣服也難掩孕婦身體的地步,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必定會有風言風語傳來。
與這種情況同時而來的,是玉蕃的月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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