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去這一步,就再也不能再次困守在這樣的世界中。她安繁錦要做的,還是要對得起自己,對得起安家那場大火,對得起一切承諾。首發
與景陌一同走在回玉鸞殿的路上,儘管是心碎難當,但是在這個宮廷裡,最容不得的就是自己使性子。若是她再不回去,害別人一頓好嚇不說,只怕有心之人見到她和景陌在一起,還會編排出很不好聽的話。
無心中又想起景略的話,無奈中透著一種難以疏散的決絕。他們幾個人,彷彿都是無奈的,每一個人都是身不由己。
她曾以為自己可以活的灑脫活的自如,卻沒料到,還是到了這樣的境地。
在玉鸞殿的門口,她再一次抹了抹臉上已乾的淚跡,回頭向景陌綻放一個美麗的笑容。很勉強,但卻很真
他說的對,在這個宮廷裡,若是長時間的悲傷就是弱者。首發再這樣的情形下,她要的,就是要在眾人面前爬起來。
到了玉鸞殿。卻發現宮女太監均是垂頭而立,一副受罰地樣子。尚未看見他的身影,繁錦已經猜出發生了什麼事情,果真回頭一看,景杞竟靜靜的立在書案前看她。
比起宮女膽戰心驚的眼睛,比起太監小心翼翼的動作。他眸光如水,柔和的讓人想要沉溺。那雙眸子似乎知道她這個時刻會進來,定定地看向她。她乾脆也不閃躲,迎頭而上。
“繁錦,朕只想和你說一件事情。”他慢慢靠近,自袖中拿過一張紙遞給她,顯然是在袖中放了很久。那張薄薄的紙上,都帶了他身上獨有的香氣,她抬頭,卻見他黑眸中透出異常認真,“若是看了還記恨朕,朕再也不強求只是。繁錦,你公平些”
繁錦忽然想起景陌的話,那一種淡如煙的氣度,看似什麼都不盡於心,心痛卻只埋於心底,她看著他的眼睛,澄澈的黑眸彎成了柔媚地弧度,“我只問你,你喜不喜歡繁素?”
很介意的問題。所以說出來也專注認真。她只覺得嗓子像是被人扼緊。那個問題的答案,就是讓她暢快呼吸的出路。
對面的男人只是怔愣一下,隨即搖頭,堅定用力的否認,“不。”
“一點也不愛她嗎?”
仍然是否定,“不。”
“好。”心裡地石頭彷彿被移走了一些,她展開了那張紙,視線隨著那字跡依次上下。=首發=雖然在心中想到了無數種可能。可就是沒想到。竟會是如此荒謬卻殘酷的答案。
王芸楚竟以死亡為代價,做了這麼一場戲。
上面說一點不避諱事情的來龍去脈。將所有的過程都描繪了精準,段落的最後是兩個語氣輕揚但卻觸目驚心的問句,雖然王芸楚早已不在眼前但她卻還能想起她的表情,媚眼一挑,甜的發膩的聲音自唇角溶出,“這一場戰役到底是誰贏誰輸?謀局過後,誰能笑到至死呢?”
繁錦猛地怔住,眼前王芸楚地笑容不斷地蠱惑她的所思所想。她很匆促的擺了一個局讓他們一家淪陷,而她呢,在一年之後,同樣也擺了一個局,讓他們這些人雖生卻痛到極點。首發
所謂笑到死去,王芸楚果然是贏到最後的。
“所以就挫骨揚灰?”她看著他,語氣微揚,卻有笑容自唇邊生出,“她這一招,果真夠狠的。”
感嘆猶在,身子卻被人猛地攬住,他的下巴在她的肩頭摩挲,“繁錦,朕也是無奈朕是鑽入了她的套子,從未料到事情如此”
她心下鬆了一口氣,心裡地痛楚有幾分減輕。她原以為他是十足地背叛者,可是上天終給她了一條後路,這一段錯綜複雜的故事後面,竟還有這麼一套陰謀。
伸手輕輕環上他地腰,景杞感覺到她的動作身子一凜,繼而激發了更加用力的懷抱,“繁錦”
她在乎的是什麼?她在乎的就是他和她最親的姐姐生了一場背叛給她。首發她可以看到他與很多嬪妃**歡合,卻不能容忍兩個最親的人春風一度。耳邊在聽著他柔和的囈語時突然想起繁素的話,無奈卻柔軟的聲音,似乎描述的只是酸楚。她不知道這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嗎?如果知道,又如何不肯告訴她?任由她痛苦至此?
她在他懷裡抬頭,搖搖手裡的紙,“繁素知道嗎?”
“知道幾分。”景杞嘆氣,“知道朕與她是被人算計,但是沒看過這個。”
“哦。”
“怎麼了?”
“你真的不喜歡繁素嗎?”她微微一笑,“聽說我不在的時候,某人動不動就去玻顏閣,或許,日久生情也是可能。”
他的呼吸突然急促粗重,“安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