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不管誰來當政委,對自己不都得敬重嗎?自己是m師的土根生,誰要想在m師站住腳,不看自己的臉色能行?自己總是不依不饒的,明擺著是對上級的安排不滿意,鬧情緒。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武鵬搖了搖頭,一時間感到自己的行為極為可笑
別了!z師
司空諫自接到調令後,沒有與上邊任何人聯絡,他覺得,一來木已成舟,二來自己單身一人,去哪裡也無所謂。雖說z師是自己成長的地方,m師是人地兩生,但兩師同屬a軍,沒啥大不了的。
只是事發突然,他現在還沒時間考慮,去m師後如何開展工作?他必須在這5天時間,將手頭的工作交清,同時還要接受財務方面的審計,這些工作有些儘管是走過場,但還得走。
明天就要啟程去m師了,晚上z師全體常委為他在師招待灶餞行。晚餐前,政委和師長私下對司空諫講,這次因為“非典”,為了安全起見,他倆商量了一下,就在招待灶吃餞行晚餐,還請他多多理解。
就司空諫的個性而言,他是特別不喜歡參加這種活動,但身在官場,有些事不得不為。聽了政委和師長的話,他立即表示贊同和感謝,並歡迎二位老首長以後到m師指導工作。
要說孫政委和廖師長還真是司空諫的老首長,他在團裡當政治處主任,他們是他的團首長。他當z師政治部主任,他們又是他的師首長。
晚餐結束時,司空諫回到家裡已快11點了,司空諫通常是不喝白酒,最多也就是喝些啤酒或紅酒,可這次的情況特殊,他不能不喝白酒。今天確實破例了,他多喝了幾杯,每一名常委都要敬到,真的讓他窮於應付,好在孫政委知道他極少喝酒,替他擋了很多。
看看屋裡也沒什麼可收拾的東西了,司空諫洗了個熱水澡,準備上床休息,多長時間沒有這樣輕鬆了?
躺在床上,司空諫總覺得還有件事沒幹,他揉了揉太陽穴,閉著眼認真想了想。對了,明天就真的要離開z師了,應該和姜歆告個別,再說還有件事要託她辦。想到這裡,他拿起了話機,撥通了姜歆的家,他知道,她是個夜貓子。
“哎”話機裡傳來了姜歆非常好聽的聲音
“我是司空,沒休息吧?”司空諫笑著問
“指導員,這麼晚你打電話,會不會是說明天你真的就要出發了?”姜歆的語氣很有點感傷
“是,另外還有件事相托”司空諫努力讓口氣平靜,他覺得情緒好激動,不得不控制
“什麼事?”姜歆問
“這叫無事不登三寶殿”司空諫開了句玩笑,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他以往只要與姜歆通話,心情總是格外的好。也許他當指導員時的同連戰友,就只剩姜歆一人在部隊了吧?也許是姜歆從不有求於他?也許還有一些連他自己都摸不清的原因?總之,這些年,他除了妻子韓莉以外,保持聯絡的惟一異性就是姜歆了。
但是,此時此刻,司空諫卻是裝出來的好心情
“說吧,有啥指示?只要在我能力範圍內”姜歆也笑了
“明天我不是去m師報到嗎?上午我一出發,你一定記住,把我家的電話級別降下來,能打軍線就可以了,免的以後節外生枝”司空諫很認真,語氣卻有點淒涼
“行,明天我一上班,就先辦這件事”姜歆明白司空諫話中的意思,她在通訊站時間長了,多少位調走的幹部,除非調到軍裡,很多都會因為電話費的事,多多少少的鬧點小故事。
通訊科說對方電話費拖欠不交,讓關閉電話。當事人又說電話是被盜打,根本沒那麼多話費。結果每次都是通訊站夾在中間作難,通訊科會讓她這位主管工程師親自帶人按照話單逐一核實,他們增加了工作量不說,還可能落下借工作之便,盜打使用者電話的嫌疑。
“姜歆,你看我在z師這麼長時間,從來也沒幫過你什麼忙,反倒是讓你總為我操心,這一去m師,我還真有點不習慣了”司空諫笑了笑,如果姜歆在他面前,會發現他笑的比哭還讓人看的難受
“指導員,說什麼呢?你是我的指導員,是我畢業後的第一位引路人。就憑這一條,我一輩子都還不清這份情,我沒見外,你倒見外了?”姜歆柔聲說
“好,好,不說了,以後我和姜歆再不見外了”司空諫的聲音稍大了一點,卻更顯淒涼
“對了,指導員,上次我忘了問你,這次去m師,自己提前知道不?” 姜歆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不知道,你也清楚,我這個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