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自己也能這麼狠。”
“你?”孫大虎面色發白,額頭全是細密的汗珠,她看著泰然自若的魏霸,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潘子瑜更是體若篩糠,面無人色。
“我說大半夜的公主請我幹來什麼,原來是讓我看你自己扎自己玩啊。”魏霸掩著嘴,笑盈盈的說道:“公主不覺得這樣很蠢嗎?”
“我”孫大虎又羞又惱,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她看看倒在血泊中的甲士,再看看魏霸身後虎視眈眈的敦武和韓珍英,聽著樓下轉瞬即逝的慘叫聲,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魏霸四處看了看,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愜意的打量著狼狽不堪的孫大虎,嘴角含笑。孫大虎被魏霸的眼神看得心慌意亂,下意識的拉起衣服,掩住赤裸的肩膀,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想幹什麼?”
“公主稍安勿躁,我請你看一出好戲。”魏霸回過頭,指著天空:“公主,看到那顆特別亮的星了嗎?”
孫大虎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的確看到了一顆特別明亮的星星,她不禁有些詫異,這顆星來得突兀,她從來沒有看這麼亮的星。她本想問,可是一看魏霸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又緊緊的閉上了嘴巴。
一陣陣疼痛襲來,孫大虎漸漸的支撐不住了,痛苦的呻吟起來。魏霸伸手指了指,韓珍英倒持長劍,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衝著孫大虎揚了揚:“你是就這麼忍著,還是先把傷口處理一下?你這傷雖然不是很深,時間長了,卻可能殘廢。”
孫大虎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一言不發。潘子瑜卻不敢怠慢,連忙走了過來,接過小瓷瓶,顫聲道:“請你救救公主。”
劉琰緊緊的盯著屋角的漏壺,看到浮標搖搖晃晃的停在了子時初刻的地方,猛的站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欄杆旁,運足目力,向魏霸所大的樓船看去。
他在樓船上看到了影影綽綽的身影,接著,看到一個接一個亮起的火把,然後聽到了驚慌失措的喊聲。他嘴角撇了撇,張大了嘴巴,想要大笑兩聲,嗓子卻啞啞的,什麼聲音也沒有。他舔了舔嘴唇,唾了口唾沫,大喝一聲:“放下跳板,攻擊!”
“喏!”早就在等待命令計程車卒們大聲應喏,幾人合力抬起跳板,放了下去。跳板落下,發出巨響,沒等跳板停穩,一隊士卒就衝了上去,飛快的跳上魏霸的樓船,消失在船舷的後面。
劉琰在親衛的攙扶下,小心翼翼的走上了跳板。他這些天雖然沒少練習,可是此刻走在跳板上還是有些心驚膽戰,他知道,這一步跨出去,就再也收不回來了。
幾步遠的跳板,彷彿有一生那麼長。
劉琰終於走完這段路的時候,已經渾身冷汗,他跳下船舷,看著眼前廝殺正酣的戰局,尖叫一聲:“殺——”
“殺!”更多計程車卒跳上了樓船,向二樓的艙室衝了過去。
沙洲上,親衛點亮了燈,全身披著甲冑的步騭大馬金刀的坐在燈下,目光落在眼前的地圖上,心思卻全落在外面的一舉一動。
地圖是荊州的地圖,沿著用粗大的黑線表示的長江,有三個用硃砂勾出來的重鎮:西陵、江陵、武昌。除此之外,一上一下各有一個,上邊的是武陵,下邊的是襄陽。
西陵就在步騭的右手邊,而真正的西陵現在就在步騭的腳下。
步騭覺得肩上沉甸甸的。他的前任陸遜做得太好了,以至於他都找不出可以改進的地方。襄陽之戰,吳軍大敗,但是也有一個意外收穫,作為江東系的重鎮人物陸遜重大失誤,因此被留鎮武昌,看起來沒什麼變化,卻失去了經營多年的西陵。
西陵是個要塞,不能沒有人鎮守,所以步騭來了。
步騭到西陵,而潘濬將擔負起征討武陵蠻的重任,這兩個人都不是江東系,其中侵奪陸遜兵權的意味不言自明。也正因為如此,陸遜強烈反對這個計劃,卻無法動搖孫權的決心。
步騭清楚孫權的用意,當然也清楚自己肩上的擔子。與諸葛亮聯手除去魏霸,這是一個非常冒險的陰謀。不僅僅是因為魏霸不可能輕易就範,更在於諸葛亮本人的詭計多端。一不小心,這件事就有可能完全變樣。
步騭做好了周密的安排,可是出於謹慎,他還是不能安睡,他要一手掌控著所有局勢的進展。
因為除了和費禕等人商量好的部署之外,他還有一個秘密的計劃。
孫權要魏霸活著,他要魏霸那神乎其神的機械技術,特別是新戰船的技術。步騭留在船上的那些親衛就擔負著這個重任。他們將在魏霸面臨絕境的時候突然殺出,從劉琰的手裡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