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3 / 4)

裹在身上,最後連頭都矇住了。

儘管電視機的聲音很大,又蒙了被子,水夜還是聽到了刀砍在骨頭上的聲音。“喀嚓,喀嚓”,可是水夜搞不清楚這聲音究竟是真實存在的還是自己的幻覺。這個時候,她真有點佩服袁青朵了。袁青朵在那個血雨腥風的夜晚,隻身敲開了房路的洗手間。並且,在看到了那一幕駭人的場景之後還能用常人莫及的速度逃走。

而衛生間裡,房路已經累得快要虛脫。這一次是兩個人,並且他的身體和精神狀況大不如從前,所以幾乎都撐不下來了。

食人魚傍晚的時候就送來了。這次多了幾條,而且裝食人魚的鐵箱子更大。大汗淋漓的房路將碎屍一點一點放入鐵箱中,看著它們在片刻之後變成白骨。

一對曾經相愛的人,他們的骨頭不分彼此地被裝在木箱裡。他們的靈魂在哪裡呢?

靈魂所在處,恩怨是否還在?

用鐵鉤撈上來最後一塊白骨的時候,房路手腕痠痛,手一鬆,鐵鉤跌落在鐵箱裡。房路下意識在水面上一抓,卻不料一隻魚頭冒出了水面。

鋒利的牙齒狠命向房路的手掌咬去,就像去啃食那些殘肢斷體一樣。而同樣是人肉,這一口是比無新鮮的。房路疼得驚呼一聲,一甩手,想甩掉食人魚,卻不料食人魚沒有鬆口,這一甩,竟然將一整條食人魚從鐵箱中甩了出來,而食人魚鋒利的牙齒還咬著房路的手掌。

房路大驚失色,用另一隻手去拽這條魚,但扯了兩下沒有扯掉,魚反而咬得更緊了。情急之中,房路將被咬住的右手往牆壁上猛然擊打。幾下之後,食人魚終於被敲得昏死過去,嘴一鬆,“啪”地掉在了地上。而房路的手掌靠下處被食人魚鋒利的牙齒連皮帶肉咬掉一大塊,整隻手都是鮮血淋淋。

房路忍著劇痛將那隻昏死的魚扔進鐵箱裡,用馬桶刷將滑進鐵箱的鐵鉤弄上來,又用鐵鉤把最後一塊白骨撈上來,然後心有餘悸地將鐵箱蓋封緊。

捂住血流不止的右手,房路從洗手間走出來。

門外的水夜已經像是等了一個世紀。雖然盼著房路快點出來,但看到房路出來,還是猝不及防。前面的房路像是在血水中撈出來一樣,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水夜從床上跳下來,才發現房路的右手在不停地流血。水夜問:“怎麼受傷了?我讓劉護士來看看吧。”

劉護士就是來這裡照顧水夜的那個漂亮的小護士。本來還有一名醫生,這兩天水夜的傷口恢復得差不多了,所以已經離去,只留下了這個護士。

房路說:“你先用毛巾幫我包紮一下,我洗個澡換件衣服再去找劉護士。我現在這個樣子,能把人家嚇個半死。”

水夜想想也是。不過房路在衛生間裡分屍弄得滿身是血可以想象,受這麼重的傷就匪夷所思了。她剛想走進洗手間幫房路拿毛巾,手還沒有推開洗手間的門就陡然停住。

洗手間裡此刻會是一幅怎樣的場景?大概比她想象中的有過之而無不及吧!

房路明白水夜的想法,於是叫她讓開,自己走進去把毛巾拿了出來。

水夜手腳麻利地將房路的手包好,然後房路說:“你先走吧,讓劉護士去你的房間裡等我,我收拾一下就去過。”

半小時之後,在水夜的房間裡,劉護士已經幫房路將傷口處理好離開。用了藥之後,傷口不算太疼了,但房路的腦門上還是不停地往外冒汗。

水夜忍不住還是問:“房總,你的手是怎麼受的傷?”

房路說:“我剛才沒有騙劉護士,真的是食人魚咬的。不過,可不是為了研究魔術,是為了讓那兩個人永遠消失。”

水夜腦海裡出現一幅食人魚啃噬屍體的場景,頓覺一陣噁心,不敢再去想。她沉默了片刻問:“房總,那一晚袁青朵看到的,就是剛才你房間裡那樣的情景嗎?”

房路一愣,慢慢地點頭:“是的。那個丫頭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闖到了我的房間裡。不過,也是被嚇得不輕。她是怎麼跟你說的?”房路問著,竟然饒有興致地看著水夜,似乎真的想知道些什麼。

水夜說:“她被嚇壞了,躲在房間裡都不敢再出來。她把你當成殺人惡魔了。”

房路似乎覺得水夜的說法很好笑,臉上居然掠過一層笑意。水夜卻一臉嚴肅:“你為什麼不跟袁青朵解釋清楚,卻找到了她,把她殺人滅口?”

房路臉上的笑意換作了驚訝:“我沒有殺她!你一定是知道她出車禍的訊息了吧?那與我是無關的。你應該相信我。”

水夜凝視著房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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