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3 / 4)

了,說:“她還好,只是傷口因為路上的顛簸有些滲血,已經做了處理。又給她加了鎮靜的藥物,所以她至少還要睡上十個小時。”

荊井跟醫生道了謝,走近水夜的病床看了看。這個時候,水夜的臉色明顯由蒼白轉為紅潤,唇也變成了淡淡的水果色。見此情景,荊井的心頭蕩起一圈莫名的思緒。這思緒讓他有些心亂,於是他轉身走出了房間,走到走廊盡頭的陽臺。

天色早已大亮。陽光照在陽臺上,照在荊井身上、臉上。陽光讓他有了恍若隔世的味道。昨夜發生的一切就像一場噩夢般虛幻。也就是這個時候,荊井才開始思考這個問題:昨晚自己究竟為什麼失手?

荊井雖然年輕,但因為自幼便苦苦練習,所以技藝可謂爐火純青,加之又是正式演出,這樣低階的差錯是萬萬不應該出的。

一張臉瞬間浮現在荊井的眼前。他的心一顫,想起昨晚手起劍落的關鍵時刻,他就是看到臺下那張臉而失神的。

他呆了半晌,終於明白了!

當時全部的燈光都集中在臺上,臺上是漆黑的,按理說他是看不清楚觀眾的臉的。但就在那一瞬間,一張臉孔在黑暗中突然雪亮,極為突兀地顯現出來。而只是一剎那,那張臉又暗淡下去。

為什麼呢?一定是那個人手裡拿著一隻電筒,突然擰亮,光線打在臉上,幾秒鐘後又擰滅,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效果!

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在青城那晚的街道上,他與文澈擁吻時路燈下的女人,之後她又出現在青城大劇院。文澈死的時候,這個女人在現場神秘消失。然後,荊井就再也沒有見過她。而她卻一直如同鬼魅一般跟隨,在最關鍵的時刻令自己失神,繼而失手。

荊井每看到這個女人的臉,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不知道為什麼會似曾相識。所以他才會在最關鍵的時刻失神。

荊井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起來:一定要找到這個女人!這個女人與文澈的死、水夜的傷應該都有著密切的聯絡!

想到這裡,荊井覺得自己此刻不應該留在柳城,他必須要儘快回到陽城。他們來得這樣隱秘,那個女人不應該知道。她一定還在陽城!

荊井又在陽臺上站了一會兒,然後迅速出了休養院。他在離休養院不遠的地方找到一家花店,買了一大束黃玫瑰。

他捧著這束美麗清新的黃玫瑰一直走回水夜的病房,把花束放在水夜的床頭。在一邊守護的小護士見此情景抿著嘴偷偷地笑著。荊井瞥見了,臉一紅,匆忙看了一眼水夜清秀的面頰和她那又鮮豔了一些的水果色的嘴唇,然後低下頭走出了房間。

黃玫瑰正開得嬌豔,那些有著旺盛生命力的花瓣之中,有一張粉紅色的卡片。

上面是荊井俊朗的筆跡:

水夜:

原諒我不能看著你醒來。盼望再見到你的時候,你能如往昔一般青春美麗。但我今生大概不會再見你了,因為我無臉見你。縱然你能夠原諒我,我也一輩子不能原諒我自己。

——荊井

荊井出了病房,大踏步走出休養院。他要在房路睡醒之前離開這裡,回到陽城,查詢隱藏在黑暗中的秘密。

39

為了節省時間,荊井沒有去長途汽車站,而是包了輛計程車直奔陽城。剛到陽城,荊井就下了車,在街頭轉悠了一會兒,換了一輛陽城本地的計程車回陽城賓館,以防暴露行蹤。

到陽城賓館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下車之前,荊井的手機響了,是房路打來的。

“小井你去哪兒了?”房路一開口就問。

荊井平靜地說:“我回陽城了。”

房路吃了一驚,問:“你回陽城幹什麼?”

荊井說:“房兄你想,如果魔術師在陽城神秘失蹤意味著什麼?那危險豈不更大?記者方面會想盡辦法找我的,那個時候,水夜的目標也暴露了,我們就沒有餘地了。”

房路沉默了片刻說:“好吧,你說的也有道理。那就將計就計。陽城方面的事你多和秦鳴商量,媒體那邊你就不要接受任何採訪了。我們要超低調處理這件事。過幾天你們按計劃來柳城,那個時候一切就會平息了。”

荊井說了句“我知道了”,然後又問:“水夜呢?她醒了沒有?”

房路說:“她還在睡。你那束花我看到了。水夜的事我會處理好,你就不用操心了。”

掛了電話,荊井從計程車裡看到賓館的門前果然圍著幾個記者模樣的人。他吩咐司機:“開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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