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玄衣看起來大約不是很自信,只唱了一兩分鐘之後,就停了下來,“你怎麼沒反應?是不是我唱得很難聽啊?”
“還不錯啊,用氣挺不錯的。就是中氣不足了一點,不過這也沒辦法,男高音嘛,女聲唱起來是比較麻煩的。”我裝出一副專家的樣子瞎掰道。
其實說實在的,我這種半音樂盲,哪裡懂得聽什麼《我的太陽》,也只能瞎掰了。
為了害怕黃玄衣繼續美聲,我只得岔開話題道,“對了,可以說說你為什麼這麼怕黑嗎?”
我說著,打亮了打火機,看到黃玄衣輕聲地嘆了口氣,“我小時侯吃東西很挑食。只要飯裡有一點我不喜歡吃的東西,我就不吃,我媽媽非常不喜歡我這點。後來有一天,我又是這樣,她就生氣了,氣得把我一人關在黑房子裡,關了好幾個小時。從那以後,我就怕黑了。”
我聽完,忍不住說道:“哇,這麼說,你媽媽還真是有點殘暴。”
黃玄衣搖了搖頭,“其實也不是,我媽媽那次是心情特別不好,平時她不這樣的。”
“那你媽媽現在跟你談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是不是覺得很後悔啊?”
“我媽媽前年去世了。”黃玄衣垂下眼簾,說道。
“哦,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關係,人總是要死的,我們也會有那天,沒有什麼好忌諱的。”黃玄衣淡淡地笑著搖了搖頭,“說說你吧,你和你爸爸媽媽關係怎麼樣?”
“我老爸老媽?我要把打火機滅了”我提醒著,滅掉打火機,“那可就一天一夜都說不完咯。你要是見到我老爸跟我老媽,你絕對不相信他們已經結婚幾十年了。因為他們一直到現在都是要多肉麻,就有多肉麻。你知道平常在家,我爸喊我老媽什麼,我老媽又喊我老爸什麼嗎?”
“什麼?”
“我老爸喊我老媽小美女,我老媽喊我老爸大帥哥。”
“哈哈哈哈,你爸媽真逗。”
“還有呢”
從這時候開始,我跟黃玄衣之間的談話就正式進入比較順暢的時期。對話一直連續的進行著,中間幾乎沒有任何中斷。打火機一陣一陣的亮著,讓我們時不時地可以看見對方的面容,
也不知道說了多久之後,黃玄衣說道:“我真羨慕你爸媽啊,我要是將來可以像他們這樣幸福就好了。”
我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說道:“說句不怕得罪你的話,你要是想像我爸媽一樣,首先得改改你的脾氣,你有時候過於敏感了。就好象剛才我進來的時候,撞到你之後,隨口說一聲你興奮什麼,這明顯是一句玩笑話。可是你居然也當真。”
好一陣,黃玄衣都沒有說話,我於是打亮打火機,問道,“你不會又生氣了吧?”
黃玄衣搖了搖頭,她抬頭望著我,眨了眨眼睛,又咬了咬嘴唇,最後,終於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對我說道:“這件事情其實跟敏感沒有關係?”
“那跟什麼有關係?”我不解地問道。
“其實,剛才你突然把我撞在地上的時候,我是真的有點興奮。”
“啊?”
“還有剛才,我被被打火機燙的那一下,其實也很興奮。”說到這兒,黃玄衣便好像剎不住車一樣說道,“還有,我有時候路過性用品店,看到店裡的那些**用具的時候,我也會莫名地覺得很興奮。有時候晚上,還會做很奇怪的夢。”
噢,上帝饒恕我,我有點明白黃玄衣的意思了。原來,她並不是同性戀,而是我不久之前剛從青龍戒的大佬們那裡聽來的一種狀態——虐戀。有虐戀傾向的人,大多數在**上都是比較弱的。因此,正常的愛撫和**很難激發她們的**,只有更強烈的知覺,更強烈的情緒,才能使她感到**高漲。而痛楚感在這之中起到很大的作用。因此,虐戀者通常與**是聯絡在一起的。記得我跟他們饒有興趣地討論的時候,還開玩笑說,說不定哪天就會遇到這種女孩。怎麼也沒有想到,時隔不久,居然真的遇到了這種女孩。而她,居然就是這個看起來時刻一副法官臉的黃玄衣。
見我好一陣都不說話,黃玄衣有些擔心地說道:“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我很變態?”
我趕緊搖頭道:“當然不是,你千萬不要這麼說。”
“我有一個朋友叫小新,她是一個心理醫生。我當時認識她的時候,其實就是想讓她幫我治療這種病態,但是我到底還是不敢說出口。你是第一個知道我有這種想法的人,你會不會很看不起我啊。”
“不會,當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