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他們有來自一千個世界的像我們這樣的同盟。”
“我們會贏的。”
“假如他們把那些天使派去找你的女兒了呢?”
“我的女兒!”阿斯里爾勳爵欣喜地叫道,“讓這樣一個孩子降生到這個世界上不是很了不起嗎?你會認為她孤身一人跑到披甲熊國王那兒,使用伎倆把他的王國從他的統治下解放出來已經足夠了——但她卻還下到死人世界鎮靜地把他們放出來——還有那個男孩,我想見見那個男孩,我想握握他的手。我們開始這場反叛時知道自己在與什麼進行較量嗎?不知道,但是他們知道嗎——權威者和他的攝政者,這個梅塔特龍——當我的女兒捲入時,他們知道他們會與什麼進行較量嗎?”
“阿斯里爾勳爵,”國王說,“你明白她對於將來的重要性嗎?”
“坦白地說,不明白。那就是我為什麼想見巴西利茲的原因,他去哪兒了?”
“去庫爾特太太那兒了,但是他人已累了,要休息以後才能幹別的。”
“他早就應該休息了,派人去叫他,好嗎?噢,還有一件事:請叫奧克森謝爾夫人一方便就來塔上,我必須給她安慰。”
奧克森謝爾夫人一直是加利弗斯平人的第二司令,現在她得接過洛克勳爵的職責,奧滾威國王鞠了一躬,留下他的司令掃視著灰色的地平線。
整整一天,部隊集合著,阿斯里爾勳爵部隊的天使們高高飛在雲山上,尋找一個突破口,但沒有成功。什麼也沒改變,再也沒有天使飛出或飛進,狂風撕扯著雲,雲無休無止地自我更新,一秒也不散開。太陽橫過寒冷的藍天,然後移下西南方,給雲鍍上金光,給山周圍的水汽染上深淺不一的杏子和橙子的那種奶白色和猩紅色。當太陽落下時,雲層從裡面發出淡淡的光。
現在,給阿斯里爾勳爵的反叛以支援的每一個世界的戰士們都到位了,機械師和技工們在給飛機加燃料、安裝武器、校準瞄準器和測量器。隨著夜晚的降臨,備受歡迎的援軍到達了:北方寒冷地帶的披甲熊一隻只到來了——數量很多,他們的國王也在其中。隨後不久,第一個女巫部族到達了,空氣從她們的松枝間穿過發出的聲響在黑色的天空久久不息。
沿著平原到要塞的南邊,閃爍著成千上萬的燈光,指示著那些是從遠方來的人的營房,更遠處,在指南針的四個角落,間諜天使的飛機在不知疲倦地巡遊、放哨。
午夜,在堅塔裡,阿斯里爾勳爵坐在那兒與奧滾威國王、天使澤法妮亞、加利弗斯平人奧克森謝爾夫人和托克羅斯·巴西利茲討論著。真理儀專家剛剛講完話,阿斯里爾勳爵就站起來,穿過房間來到窗前,看著窗外懸掛在西邊天空的雲山的遙遠的光。其他人都一言不語,他們剛剛聽到一件讓阿斯里爾勳爵臉色蒼白、全身發抖的事情,他們全都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終於阿斯里爾勳爵說話了。
“巴西利茲先生,”他說道,“你一定很累了,非常感激你作出的努力,請和我們一起喝點酒吧。”
“謝謝,我的大人。”真理儀專家說。
他的手在顫抖,奧滾威國王倒了一杯金色的託考伊葡萄酒,把杯子遞給他。
“這將意味著什麼,阿斯里爾勳爵?”奧克森謝爾天人清脆的聲音說。
阿斯里爾勳爵回到桌前。
“唔,”他說,“它意味著當我們加入戰場時,我們將有一個新的目標,我女兒和這個男孩因為某種原因與他們的精靈分開了,並設法活了下來,他們的精靈在這個世界的某個地方——如果我歸納錯了的話就糾正我,巴西利茲先生——他們的精靈在這個世界,梅塔特龍打算抓住他們。如果他抓住了他們的精靈,孩子們就得跟著他。如果他能控制住那兩個孩子,未來就永遠是他的。我們的任務很清楚:我們得在他們之前找到那些精靈,保證他們的安全,直到我女兒和那個男孩與他們團聚。”
加利弗斯平人領袖說:“他們是什麼形狀,這兩個失蹤的精靈?”
“他們還沒有定型,夫人。”托克羅斯·巴西利茲說,“他們任何形狀都有可能。”
“所以,”阿斯里爾勳爵說,“歸納起來就是:我們所有人、我們的共和國、每一個有意識的物種的未來——全都取決於我女兒得活著,取決於不讓她和那個男孩的精靈落入梅塔特龍的手中?”
“是這麼回事。”
阿斯里爾勳爵嘆了口氣,幾乎是心滿意足的嘆息,彷彿他已經完成了一個漫長和複雜的計算,得出了一個非常出乎意料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