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對,他有空上這來一會兒嗎?”
“眼下他正在研究他的書籍,夫人。有空我會請他上這兒來的。”
她洗漱完畢,換上她剩下的惟一一件乾淨襯衣,搖撼著窗戶的冷風和灰色的晨光使她打了個寒顫,她多放了一些煤炭在鐵爐子上,希望這會止住她的顫慄,但是這種寒冷不只是在肉體表面,更在她的骨頭裡。
十分鐘後,門上響起了敲門聲,那臉色蒼白、眼睛黑黑的真理儀家肩上帶著夜鶯精靈走進來,微微鞠了一躬。過了一會,那個傳令兵端著一盤面包、乳酪和咖啡來了,庫爾特太太說:
“謝謝你前來,巴西利茲先生,想用些點心嗎?”
“我喝點咖啡,謝謝。”
“請告訴我,”她一倒完飲料就問道,“因為我敢肯定你一直在跟蹤所發‘生的事情:我的女兒還活著嗎?”
他遲疑了一下。金猴抓住她的胳臂。
“她活著,”巴西利茲小心翼翼地說,“但是也”
“是嗎?噢,求求你,你是什麼意思?”
“她在死人世界裡。有一段時間我弄不懂這個儀器所告訴我的事情:這似乎是不可能的,但是現在已無疑了。她和那個男孩進入了死人世界,他們開啟了一條路放鬼魂們出來,死人們一出來就像他們的精靈一樣消失了,這對他們好像是最美滿最值得渴望的結局。真理儀告訴我,那個女孩這樣做是因為她偷聽到一個預言,說死亡會結束,她認為這是她應該完成的任務。因此,現在死人的世界有了一條出路。”
庫爾特太太說不出話來,她只得轉身走到窗前以便掩飾她臉上流露出的情感。她終於說道:“她會活著出來嗎?但是不,我知道你不能預言。她是——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