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多,還有一種特別的血元素。我想你今天一直在看這個東西。”
“好吧,”赫勒說,“有沒有一個叫做‘亞特蘭大’的地方?是一個國家還是別的什麼?”
我想了想,又起身從一堆書裡拿出一本參考書,人們管這叫“百科全書”。我大聲唸了起來:
“亞特蘭蒂斯,也叫亞塔蘭蒂斯和亞蘭蒂卡,位於直布羅陀海峽以西大西洋中傳說中的島嶼。據說它的文明很發達,後來被海水淹沒。”
“啊哈,”赫勒說,“不管是考卡爾西亞王子建立的什麼,後來被毀滅了,人們只好遷居到別的地方。”
“赫勒,”我耐心地說,“特工不是人類學家!”
“哦,可他們是!”女伯爵說,“他們算出一顆行星的地質週期,而要算出地質週期就必須懂得化石和骨頭!”她對這事顯得非常一本正經。我意識到有人在發瘋似地苦讀有關書籍!
“也許是吧。”我說。可能確實如此。“但是就憑几個名字也構成不了歷史事實,只是巧合而已,那兒還有其他人種。沒有理由相信你們的考卡爾西亞王子,或者叫其他什麼名字,在‘布利托—行3’上留下幾個種族。我可以向你證明,在15個星球上都有像你,像他,或者像我的居民。”
“極地漂移了,”赫勒說,“它漂到海洋裡別的地方,後來冰帽融化,淹沒了殖民地。可憐的考卡爾西亞王子。”
“可憐的傢伙。”女伯爵也說。
“經過一定就是這樣的,”赫勒說,“我們絕不能讓這種事再度發生,把他的後人也淹沒了!”
“要是那樣會很可惜的。”女伯爵又說。我得把這事搞清楚,他們倆現在贊同這次使命!而我就是要忠於事實——當然除了牽扯到“機構”的那些——我不能容忍建立在不合邏輯的東西上的愚蠢的傷感。“可是赫勒,我們沒有證據,沒有實實在在的證據,證明曼科星亞特蘭大省的考卡爾西亞王子,在地球上的一個島嶼上建立了一塊殖民地,並把它稱做亞特蘭蒂斯!而你的闊人們也沒有加入那次遷移!”
赫勒看著我,眼睛微微閉著。“這樣更有詩意。”他說。
我的老天,他是一個戰鬥特工嗎?還是一個腦筋頑固的岩石、金屬、炸藥技工?
“還有,”赫勒說,變得越發地不合邏輯,“她喜歡這樣。”
克拉克女伯爵很贊同地點點頭。
談話停止了。開始,我以為是因為我的意見與他們相左,他們只是看著我。後來,我逐漸意識到我在這兒是個多餘的人。
“這兒走廊裡還有你能睡覺的空房間嗎?”赫勒對我說。
我心裡猛然一震。如果巡邏隊偶而進行一次夜間檢查,就會有三顆腦袋落地,包括我的。
這兒的房間差不多都是空的,但沒有一間是清掃過或是能住人的。
他們還是盯著我,實際上他們幾乎用眼珠子把我給推了出來。我隨手關上門,站在昏暗的走廊裡。
兩個警衛一左一右坐在門口,嘴裡還抽著菸捲,我從菸捲的氣味中可以聞出來是比較貴的一個牌子。看來他們都分到錢了,我懷疑斯內爾茲是不是還記得答應給我的那一份。
我倚牆站著,過了一會兒又心不在焉地坐了下來。我對這事的反應並不是出於什麼道德義憤,要知道在沃爾塔爾聯盟的許多種族中,男女們在結婚前兩、三年就住到一起的事很平常。主要是這事本身所帶來的危險性。有人說在勇士和傻瓜之間只有一條窄窄的分界線。據我估計,勇士現在已經跨過了這條分界線。
也就在這時,我意識到我已經使他們原則上贊成執行這個使命,這一點我還是有把握的。難道這是粉色氣泡水起的作用?
我聽到從緊閉著的門裡傳出來的輕微的響聲。是耳語?我的眼睛已經習慣了走廊裡的黑暗,我朝兩個警衛看去。我原指望能從他們臉上看到那種好色的表情。士兵們在聽到有關性的事情的時候,往往都有這種表情。然而警衛的臉上卻沒有,他們看起來更像是新郎新娘的親戚,既嚴肅又滿懷期望。他們的耳朵一定密切關注著那扇門,並且用眼神交換想法。
屋裡傳來椅子碰擦的刺耳的聲音,蓋過了柔和的音樂。
諜報界有四種行動操作種類:公開的,暗中的,隱藏的和秘密的。屋裡的那兩位連一點常識都沒有,居然把極其秘密的事情當成公開的事情,甚至想不到把音樂的音量開大一些將雜音蓋住。
我胡亂地想像他們在幹什麼。從兩個警衛的表情看來,他們也多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