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現有的操蛋的社會。他們透過這樣的行為,獲得心靈上的充實與滿足”小北京講話太有水平了“那抽象的呢?”小混混們文化水平和小北京沒法比,根本聽不懂小北京在說什麼“抽象的說,頑主是一種精神,是一種行為藝術。是以個體來對抗整體,抗爭是其核心的力量。這類似於朋克,不多說了,說多了你們也不懂”小北京說完輕搖摺扇,似笑非笑的看著這群小流氓“呵呵,申哥,你說的我們真是不太懂,我們想知道北京的混子打架厲害還是我們這裡的厲害”
“再糾正丫一次,那叫頑主!”小北京晃悠著腦袋說“對,對,頑主”
“北京的頑主呢,厲害的也不少。你們這裡呢,也不少。這個不好比,我的把兄弟張嶽不就是很厲害麼?不是宰了張浩然嘛”
“張哥的確是厲害!”
“小爺我18歲就當兵了,19歲就上了老山前線,在北京還真沒打過幾次架。不過要說打架呢,我還真沒怎麼吃過虧”小北京這句倒真是沒吹牛,二狗這麼多年也沒見過小北京打架吃過虧。
“那申哥就跟我們說說你們在老山前線的事兒”
“85年春,我和你們紅兵大哥我們班的幾個人去執行任務,山勢極其陡峭只見你們紅兵大哥”說著,小北京從太師椅上站了向後退了幾步起來,指著旅館的牆說,“那懸崖已經接近90度”然後他把扇子撂到了太師椅上,這是評書結束了,開始形體表演了說著說著只見小北京助跑幾步開始朝旅館的牆的外立面跑,旅館的外立面貼的是沙石子,摩擦力較大,他居然在絕對90度的旅館牆的外立面連蹬了3步,手搭上了二樓的窗臺,一用力,人輕飄飄的已經坐在了旅館二樓的窗臺上。
“譁!”圍觀的小混混和過路的群眾看到小北京這一手無人不為之嘆服,各個情不自禁的鼓起了掌。人更是越聚越多。
只見小北京坐在二樓窗臺上微微一笑,兩隻手“啪”“啪”有節奏的給自己鼓了鼓掌,然後雙手抱拳,“獻醜了!”
他輕飄飄的從二樓窗臺上跳下,“這就是你們在小說裡看到梯雲縱。”小北京再躺在太師椅上,喝了一口茶水。飛簷走壁這是真功夫,抱拳謝好這是程式化表演,這是表演流派中的梅派。
“申哥!你快繼續說啊,你們上去以後怎麼打的越南鬼子?”
“當時我們班能上去的只有我和你們紅兵大哥兩個人,我們班長不讓我們用槍,怕被敵人聽見,所以我和你們的紅兵大哥就準備扭斷那兩個越南鬼子的脖子”小北京說到扭斷脖子的時候表情很凝重、很深沉,完全進入了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所說的“規定情景”,這是表演流派中的斯派。
“啊,怎麼扭斷啊,你們被敵人發現了沒?”小北京表演的太傳神,小混混都為他擔心“你把腦袋伸過來,我告訴你怎麼扭斷”小北京示意一個小混混把腦袋伸過來只見小北京一隻手搭住他頭頂,另一隻手托住他的下巴。“左手向左,右手向右,同時用力,喀嚓”這時小北京的表情極其猙獰。這是表演流派中的布派。
圍觀的人都驚呼一聲,以為小北京真要扭斷那個小混混的脖子。這時小北京卻輕輕的放開了他。
“你們到底扭斷沒扭斷那兩個越南鬼子的脖子啊?”
“今天累了,明天這個時候,你們過來,我繼續給你們講”小北京又躺在太師椅上,眯著雙眼曬起了太陽,完全不顧圍著他要聽他講故事的幾十號聽眾。
圍觀的群眾很無奈。
“唉”
“到底扭斷了沒啊?”
“怎麼又是隻講到了一半啊”
“唉明天誰知道他還講不講啊”
小北京也不管圍觀的人怎麼評論,微笑著閉上了眼睛,彷彿躺在太師椅上睡著了。
二狗有一段時間一直以為小北京家的祖上肯定是在北京天橋打把勢賣藝的,否則他怎麼這麼熱衷於表演又表演的那麼好,而且雙手抱拳之類的範兒又完全是賣藝的架勢?當時如果小北京在旅館前養個猴子拿個鐵盒,肯定一個小時下來這個盒子裡全是人民幣。後來二狗才知道,小北京這是閒的,趙紅兵走了以後他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而他又那麼好動,當時才22、3歲,實在是太寂寞。
小北京還愛跟趙紅兵的三姐貧,二狗就見過。可能是家裡的老公總不說話,所以趙紅兵的三姐一點也不煩小北京貧。
“三姐,聽說你要離婚了?”
“我才剛剛結婚,你就咒我離婚!?”趙紅兵的三姐是個出名的美人,發怒生氣的樣子都很好看。二狗上大學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