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了一遍又一遍,全力掩護住前方,若非如此專注,只怕早已抵不住衛纖如的步步進迫。
眼見吳羽無力支援,姬氏兄妹陷入苦戰,雖是以眾敵寡,可怎麼看都只是堪堪擋住,落敗只是早晚之事。祝語涵芳心柔腸百轉,發顫的纖手雖是按在劍上,卻怎麼也拔不出來。
就算不說衛纖如是師門長輩,又向來冷麵無私,雲深閣上下無一不懼,自己從幼時起最怕的就是她,反倒是師父還多幾分溫厚。面對師父她還敢分辯幾句,對上她自己全無著手之處。
光只自己若真敢跟師叔動手,即便師父也護不了自己,已讓祝語涵舉步維艱;偏偏丈夫和小姑權力放手,終究限於經驗已是迭遇險招,加上衛纖如似已下定決心,手中長劍揮灑間殺招迭出,招招不離姬平意要害。若非自己早已向他解說過雲深閣劍法秘要,恐怕姬平意早要橫屍在地
轉頭一看,卻見吳羽立在姬氏兄妹身後數步之遙,雖然呼吸已經平和,一雙眼死盯著衛纖如的出售,不只是看呆了,還是正尋找其中破綻,卻連根手指都沒有動,顯然一時半刻還無力出手。想來方才一嘯雖是反客為主,迫得師父非得出面不可,卻讓他氣息難勻,恐怕是幫不上忙了。
祝語涵暗歎一口氣,終於下定決心,纖手一振,長劍已加入戰團。
雖然雪紗覆面,以眾人眼力也看不清她神情變化,但眼見祝語涵拔劍加入戰團,顯然決心幫定自己丈夫,衛纖如柳眉微微一皺,手中長劍圈轉,將祝語涵的劍勢也接了進來。
以三敵一於剛剛又是不同,雖說衛纖如這血衣觀音無論劍法武功都勝三人一籌,但要以一敵三卻也不易;何況姬氏兄妹也還罷了,祝語涵卻是雲深閣原定的閣主繼承人,自幼受她精心教導,武功比之衛纖如即使算不上毫釐之差,相離也遠不了多少。
若非衛纖如出手快極,當年血戰登天階後,劍法中又多了一股沙場剛烈之氣,與雲深閣原本劍法頗有差異,恐怕也難佔上風。
只是三個打一個,祝語涵又深知雲深閣劍法,衛纖如便佔上風,終是難以持久,何況旁邊還有個虎視眈眈的吳羽,在沉寂已久後慢慢地動了起來,繞著戰圏慢慢地走動,一雙銳目狠狠打量衛纖如的劍法,顯然在等著出手時機,迫得衛纖如不得不緩緩後退,免得被吳羽抄了後路。
激戰至此,即便姬氏兄妹和祝語涵所修都是正宗內功、底子紮實,但面對衛纖如妙至毫巔、迅疾無倫的長劍也已是氣息咻咻,尤其是堅持最久的姬平意,背心的冷汗早已滲到外頭。
眼見終於戰退衛纖如,姬平意心下不由大喜。敵退我進,手中長劍終於第一次遞出攻招,迫得衛纖如又退了半步。一進一退間,三人都知時機稍縱即逝,除了祝語涵戰意不振,連姬夢盈也出招攻擊。
好不容易佔了上風,豈容衛纖如脫出戰圈?眼見她步步後退,姬平意得意的一聲輕嘯,又進了兩步。若非要配合妹子的出手,只怕前攻的動作還要快上幾分。
眼見衛纖如連退幾步已到登天階口,姬平意正要大展攻勢,突地聽後頭吳羽一喝,聲音裡還帶幾分喘,顯然氣息並未全然調勻,事在燃眉卻是等不得了:“進不得,那是陷阱,盟主快退!”
第五章所指何事
給吳羽這一喝驚了神,正自得意洋洋的姬平意才發現,自己腳下距登天階的入口竟已不過兩步之遙,而衛纖如身形早已遁回登天階中。旁邊姬夢盈雖還出手相助,卻已透著勉強,畢竟此處甚為狹窄,若不是身為女子的姬夢盈身形纖細婀娜,恐怕根本無法在旁出劍相助自己。
好不容易清醒過來,姬平意暗叫不妙。這衛纖如真是能捨能得,見祝語涵已出手,知道在登天階外對付不了自己,若換了以往還可徐徐圖之,畢竟純以劍法而論,三人合力未必是她對手,更別說祝語涵戰意不濃。眼見武裳盈隨時可能出面喊停,衛纖如卻無法再拖時間,竟索性詐敗誘敵。
若自己被誘入登天階,沒了妹子與祝語涵相助,要在登天階這等狹窄地勢中面對衛纖如,真如字面上說的死路一條,忙不迭地出劍格開衛纖如幾下殺招,身形向後退去。
只是長劍相交卻無金鐵交擊之聲,姬平意只覺掌中一股奇異勁道湧來,吸住自己長劍,竟是欲退還難。若非自己內功頗有根底,及時運功相拒,只怕早要被衛纖如吸進登天階。
直到此刻姬平意才發覺自己失策。原本他還以為衛纖如劍法雖高,若論內功造詣卻和祝語涵相差不遠,多半跟自己也差不了太多,卻忘了祝語涵的武功之所以足與衛纖如分庭抗禮,有大半是因為所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