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真的好討厭,他們偷偷在廁所裡抽菸,一聞就能聞出來,他們還總覺得別人不知道呢。” “班主任也不管管他們。”張婭寧皺眉。抽菸的人很討厭,香菸味臭臭的,不過康妙玟爸爸就抽菸,也許是康叔叔不懂抽菸的害處。 “班主任也管不了吧。”康妙玟說。 “對啊,劉老師每次上課都說,他們可以在後排睡覺、看小說,總之別打攪其他同學就行。抽菸的事情確實……”馮婷婷覺得有點不對,老師怎麼也管不了那些“壞孩子”呢? “老師要是覺得有些學生沒法挽救,就會放棄這一小部分學生,隨便他們禍害自己。” 張婭寧若有所思,“就是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多利益,是吧?” “差不多。但這樣正確嗎?身為老師應該‘有教無類’,這個詞是說教育學生不應該給學生分類,應該一視同仁。” “可他們都學不會,也不做作業。” 康妙玟想了想,“他們不懂,在學生時代學習才是對自己的未來負責,等他們明白過來,可就晚了。” 馮婷婷大呼小叫,“哎呀!你說話怎麼跟我媽媽一個樣?她也是這麼說的。”她嘆氣,“都怪你們兩個太好了,媽媽說如果我不趕上你們,你們以後就不跟我玩了。” ——哇!沒想到嚴秋菊女士居然跟女兒說的那麼坦率,怪不得馮婷婷願意努力學習了。 三個小夥伴中間,原本只有張婭寧這個學霸前途最好,後來去了美國留學。馮婷婷和康妙玟都過得很一般,大姐莫說二姐。 現在,似乎一切都改變了。 到了大操場,週日的下午也有很多人在鍛鍊,現在天氣正好,3月初還有點寒冷,但又不像春節前後那麼冷,剛好適合做做運動,還不會出太多汗。 三個小夥伴裡,張婭寧的面板最白,張家三姐妹的面板都像媽媽沈莉,是天然的白皙面板,怎麼曬都曬不黑。張婭寧的臉也很小,看上去就還像小學生,白皙的臉龐,鼻子很小巧,鼻翼附近有一些散落的雀斑,但因為膚色很白,雀斑顏色又不深,看上去就總是有女童般的稚嫩。 馮婷婷的膚色大概像她那兩個從來沒見過的生母生父,是三個小夥伴裡膚色最深的一個。但有一雙很漂亮的大眼睛,彌補了膚色的缺陷。她的頭髮顏色也最黑,是很正宗的深黑色,頭髮也很濃密,不太好打理,常年扎馬尾。 康妙玟的膚色是漂亮的蜜糖色,缺點是不能暴曬,一曬就變黑,以前不懂,傻乎乎的曬得黑乎乎的,自嘲非洲黑人。這次有機會從少女時代開始,堅決要保護面板,不能再曬黑了。 三個女孩各有各的美麗,十幾歲的少女怎麼都是好看的。青春就是最好的化妝品,誠不欺我。 馮婷婷家境最好,穿的也比較時髦,一條修身牛仔褲、一件卡其色翻領外套,裡面一件帶蕾絲花邊的白襯衫。張婭寧穿著一件有點舊的小花襯衫,一件顯然是姐姐淘汰下來的有點舊的淺藍色牛仔外套,一條黑色燈芯絨長褲。 康妙玟穿的也不差,牛仔長褲雖然有點肥大,但穿在她身上不覺得過大,反而有種足夠休閒的意味;粉紫色喬其紗的襯衫,領口有兩根飄帶,恰好可以紮成蝴蝶結;穿了一件黑色天鵝絨的短外套。 玩了一會兒跳繩,三個女孩都出了汗,便都把外套脫了,放在一邊雙槓的金屬桿上。 跳大繩講究一個配合,甩繩子的兩個人要步驟一致,不然繩子甩不起來;節奏也要恰當,不快不慢,太慢了繩子甩不起來,太快了跳的那個人跳不進去,會被繩子打到,就要重新開始。 康妙玟先跳,跳了幾分鐘,換了馮婷婷跳,然後馮婷婷換了張婭寧跳。 但張婭寧還沒跳幾下,從旁邊忽然飛過來一隻足球,“砰”的一聲砸到張婭寧身上。 康妙玟和馮婷婷都嚇了一跳,忙停下來。 而張婭寧已經疼得蹲下身體,手捂胸口。 馮婷婷還有些迷糊,“張婭寧,球打到你哪裡了?” 張婭寧面板本來就白,現在臉色很難看,倒是看不出來臉色是不是變得更白了,只是說不出來話,根本沒辦法說話。 康妙玟跑過來一看,瑪德,這缺德的球! 她過去撿起足球,氣勢洶洶的對找過來的男大學生喊,“你們沒長眼嗎?會不會踢球?不會踢球不要學人家玩球啊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