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他手上包紮的情況笑道:“雪兒,鳳欒是感謝你呢,他怕我對他下毒手報仇,所以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報什麼仇?”鳳欒慢悠悠的抬眼瞥了一眼風吟笛,她笑得正歡的臉上一下子就僵硬了,南宮墨雪則是極不厚道的忍著笑裝作不知道轉身出門去了。
風吟笛見南宮墨雪離開了,伸手拍了鳳欒的肩一下,誰知道她的手不過是輕輕地碰到了他的肩頭,半躺著的人就傳來一聲慘叫。
“啊--”
風吟笛手一軟,嚇的一聲冷汗連忙道:“怎麼樣了?我碰到你傷口了嗎?哪裡不適?”說著便掀開鳳欒身上的毯子上下檢視,從頭看到腳也沒發現他哪裡有問題,抬起頭來正好對上了鳳欒的臉。
“這裡疼,很疼!”鳳欒淡若輕風般笑著看著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完全沒有半點病人的自覺。
“呃……”風吟笛深吸了一口氣,瞥了一眼夏侯懿流血的手心,換血一時半會兒的只怕也是不行的。
“那我給你揉揉?”風吟笛突然變得溫柔起來,坐在鳳欒身旁讓他靠在自己懷裡,順手將他頭上的髮簪取下來放在一旁,握住了他空著的那隻手。
“好。”鳳欒轉臉靠著她的頸窩,抬臉輕輕啄了一下她的臉頰,一臉笑意閉上了眼,因為血液流失他的身體十分睏倦。
方才出來的南宮墨雪不大放心自己的母親,進了前面的水晶花房,雲紫萱昏睡過去了,但是已經服了九色蓮和天山雪蓮並無大礙了。
“大哥,母親和父親沒事吧?”
南宮墨雪低聲問守在床邊的南宮墨璃,南宮墨璃衝她點了下頭安慰道:“母親無事了,等睡醒了便好,父親只是內裡消耗太大也沒什麼大礙,雪兒放心吧。”
聞言南宮墨雪松了一口氣,南宮墨璃見她面色煞白,先前他隱約也聽到了妹妹的驚呼聲,試探的問道:“七殿下怎麼樣了?我方才聽到你的驚呼聲。”
南宮墨雪忽然伸手抱住了南宮墨璃,低聲的在他肩頭嗚咽起來,她不敢在笛子面前哭,她害怕笛子會被自己影響,“鳳欒正在給他換血,我不知道會怎麼樣,我很擔心……”
南宮墨璃伸手輕拍著妹妹的背,自從她七歲自己歲父親出征開始,這些年來他就再也沒見過她哭了,如今的狀況只怕是真的害怕極了吧!
“雪兒,七殿下他會沒事的,這些年我們在邊疆打仗,比這個重的傷他都受過,但是每一次他都熬過來了,這一次也不例外,你相信大哥,大哥從來沒有騙過你!”
南宮墨璃堅定的語氣和他溫暖的懷抱讓南宮墨雪漸漸地安靜了下來,大哥說的對懿不會有事的,那個千年妖孽一樣的男子還等著禍害善良的人呢,怎麼會有事?
“嗯,大哥從來不說謊的,除了騙煙姐姐那次以外。”南宮墨雪仰起臉來破涕為笑,想到自家大哥那般腹黑倒是一下子笑了起來,南宮墨璃也被她說的面上一紅,伸手彈了下她的額頭。
“小丫頭家的每日打聽別人的事情,當心我告訴娘去。”南宮墨璃又和南宮墨雪說了幾句別的話,看著她朝後面的小木屋去了,畢竟懿王還沒有脫離危險。
風吟笛的手一直搭在鳳欒的手腕上,而眼睛則是一直盯著夏侯懿手心流出來的淡紫色鮮血,已經過去一炷香的時辰了,他手心裡的毒血淡了血多,然而還是沒有停止,風吟笛心驚不已算計著兩人體內的血量。
床上沒下了重度蒙汗藥的洛出塵翻了個身下了床,狹長的桃花眼眯著盡是怒氣。
“師兄你醒了?這麼快!”風吟笛訕笑著看向一臉怒氣的洛出塵,她如今動彈不得,師兄就算是再生氣也不能打她吧……
“哼!小丫頭翅膀硬了敢跟別人合起來給我下藥了?”洛出塵瞥了一眼鳳欒和夏侯懿的臉色皺了下眉,妖嬈肆意的聲音透著絲絲冰冷,倒有幾分像平日的夏侯懿了。
風吟笛聽他盡是怒氣也不敢惹他生氣,便笑著道:“其實我是無辜的!若是師兄不信就等鳳欒醒過來再問他吧。”說完心虛不已地瞥了一眼懷中的鳳欒,見他閉著眼睛似是睡著了一般,安心的舒了口氣。
“洛美人,明明是我給你下的藥,幹嘛欺負笛子?”南宮墨雪正好聽見他們的對話於是插話道,聞言風吟笛勾起了唇角笑的像是一隻狡黠的狐狸一般,同鳳欒如出一轍。
洛出塵衝南宮墨雪挑了下眉,轉頭看向風吟笛道:“笛子不是主謀也是幫兇!對了,鳳欒他沒有昏迷,醒著呢!”
風吟笛聞言心下一驚,低頭看向懷中的鳳欒,只見他嘴角掛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