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奇的神情,連江臨笙猜測的輕視也沒有,她對他總是這樣的冷淡,吝嗇於付出一點點情緒,江臨笙沒由來地對得到她的笑的曲煙和薩颯產生了嫉妒,他覺得自己有一點發瘋的前兆,不顧會被阮今發現秘密的後果,拉著她的手往自己臉上湊,阮今的手是溫暖的,帶著被太陽照射久了的灼熱,這點溫度被江臨笙私自放大,火燒一樣,貼在臉頰上又痛又爽。
但這一隻手掌的接觸面積根本不夠,阮今的手整個放上去也遮不住他的半張臉,他往前膝行了幾步,休閒褲捱到了阮今的裙子,眼鏡被他摘下來隨手扔到旁邊,仰著頭祈求她:“你、”他大口喘息著,似乎墜進了海里,極度缺氧:“你摸摸我。”
“兩隻手、哪裡都可以,”他手忙腳亂地去解自己襯衫的扣子,因為腦子不清醒半天解不開,急的快哭了,今天沒打算出門,頭髮沒噴上髮膠梳到後面,劉海凌亂地散著,顯得年輕很多,面板又冷白,稍微激動就泛紅,雙眼皮很大,於是認真地盯著阮今的時候有種不合時宜的純澈,像是壓抑久了樸一爆發情緒就完全奔潰了的精神病人,可能暗地裡默默落淚了好久,一說話嗓子像哭啞了一樣:“求求你。”
幸好這裡沒有攝像頭,江臨笙現在的樣子完全不能播出去,阮今不讓他靠近,只伸出手褻玩他,他向她敞開自己的貝殼露出裡面柔軟的肉體,稍稍一捏就能掐出水來,他眼角的痣被紅色的溫床暈染得色氣極了,充滿淚意的睫毛連弧度都帶著勾引的味道,阮今的拇指撫過他嘴角的痣,再往前,按上他的嘴唇,他的唇紋厚重性感,唇色很深,唇縫並不嚴實地閉合著,阮今一劃就進去了,摸到了堅硬的牙齒,他的牙齒很平整,虎牙也不尖銳,像磨平了利齒的寵物,被摸的時候還伸出舌頭討好地舔阮今的手指。
江臨笙越來越貼近阮今,上半身幾乎伏到在她懷裡,雙手握住她的小臂,好像阮今有多大力氣似得,一副想掙脫又掙脫不掉的樣子,阮今的拇指從他嘴裡退出來,他又攥住她的手不給她收回去,回憶起小時候被鎖在衣櫃裡從縫隙裡看見的母親同陌生男人親近的樣子,舌頭顫巍巍地從嘴巴里探出來,舔阮今細嫩的掌心,和留有縫隙的指間,然後把她的手指含進嘴裡輕輕吮吸,明明是很不正經的動作,但他的眼睛因為看不清東西失了焦距,懵懵懂懂的,用純潔的表情做著下流的事。
阮今接受了他的邀請,手指在他的嘴裡攪弄,食指和中指夾著他的舌頭,溼潤滑膩,觸感很好,視線往下輕輕一瞥,頓了一下,使了點力氣把手抽出來,指尖同江臨笙的嘴角流下瑩白的涎水,拉扯成細長的銀絲。
江臨笙緊緊握著她的手臂,迷茫地看向她,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停了,阮今用腳輕輕點了點近在咫尺的他的褲子,上面凸起的明顯,前段有個濡溼的圓點,但隨著水澤浸潤的速度,應該很快會變成一片。
“我怎麼了?”他低著頭看自己的襠前,還不在狀態似得迷迷糊糊問,衣領被他不知何時拽開了,釦子摔進地面的花海里不見了蹤影,領口大開,露出一片瘦弱的胸膛,不像關逢陌的胸肌豐滿,但面板紋理精緻,擦著衣邊冒出的半個乳頭如花蕊般粉嫩,看起來秀色可餐。
阮今像被他逗笑了,踩了上去,聽到江臨笙喉嚨裡的悶哼,問他:“你問我怎麼了?”
“你自己的身體,自己不清楚麼?”
江臨笙不露出一點破綻,像沒聽到似得,把胸往阮今的手上送,他的身體又是個不一樣的玩具,但阮今已經沒興趣欣賞了,抬高了腳踩著他的胸膛用力,把他踹進紫色的河流中,濺起一片片輕盈的花瓣。
江臨笙的腦袋大概磕到了石子,沒有立即爬起來,躺在地上大口地喘息,有新凋謝的花瓣落進他的嘴裡,被他嚥下去,喉結急促地滾動著。
阮今的腳挨著他的耳邊踩過去,離開時帶動的裙襬如風,從他的手掌裡飛快地滑過,他抓不住它,正如沒辦法留下阮今。
小院子又只剩下一個人,對面板相觸的病態渴望得到過短暫的緩解,但非但沒讓江臨笙變正常,反而讓他的自卑更嚴重了。
江臨笙很容易自卑,想起自己慘痛的童年會自卑,發現自己沒人愛會自卑,喜歡上一個從頭到腳完美的不像人類的女人當然也會自卑,他是一個父母不愛的孩子,在需要愛意澆灌的童年極度缺乏母愛,會認人後就沒見過父親,長大後被鄰居當著面說閒話,說他媽媽不正當的工作,說他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肯定沒出息,人這一生應該感受的親情友情愛情在前半生他一類都沒得到過,於是順理成章地變成一個虛偽的人,表面遊刃有餘,內裡怯懦渴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