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孟是個一刻不能閒在家裡的e人,吃完飯就來問阮今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有點害羞,但還是腦子缺根筋,竟然問阮今想不想去看拳擊和足球,薩颯在一邊聽得直翻白眼,好在他還想到了遊樂園,在一堆不適合約會的地點裡顯得尤為突出,薩颯大喊:“就這個就這個!”
柏孟遲疑地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她這麼激動,薩颯過來挽住阮今的手:“今天我們兩組一起行動行嗎,你沒什麼意見吧?”
柏孟絲毫沒有被打擾的不開心,反而很驚喜:“這樣可以嗎?早知道人多我帶你們去爬山啊,夕陽可好看啦!”
薩颯連擺手:“不不不遊樂園就很好,非常好,不用換了。”
柏孟失落地說:“好吧,爬山還能運動呢,”他還是有點不甘心,但不願意讓她們看出來因此掃興,剛硬地轉移話題:“你們喜歡小孩子嘛?遊樂園裡面應該有很多孩子。”
這個話題有點敏感,如果在戀綜裡面男性問一位女性可能是在隱晦地提示自己有同她過下半輩子的意願,但你看柏孟那副缺心眼的樣子,斷然是聯想不到這個的,薩颯也就只當是個字面意思的問題,撇撇嘴:“喜歡可愛的小孩,不喜歡熊孩子。”
阮今笑著沒說話。
從她醒過來到現在,有一些潛意識的習慣莫名其妙地恢復了,她對所有生命都有一種極端的包容,尤為喜愛那些擁有孕育能力的女人,她看著他們猶如看自己的子嗣,總是不可避免地生出憐愛之心,但也只有這種感情了。
柏孟又去撓頭,他不知所措的時候就喜歡蹂躪自己的頭髮,儘管那一頭捲毛已經很亂了:“那我們下次也可以去看足球賽,現在的少年宮辦的足球賽真挺好,比那些成年人踢得精彩多了。”
薩颯敏銳地捕捉到關鍵資訊:“你剛剛說的足球賽和……拳擊賽都是小孩子參加啊?”
柏孟眼裡的疑惑更重了:“不然呢?你以為是那種、那種八塊腹肌長得像綠巨人一樣的壯漢打的比賽嗎?姐姐,”他有點委屈:“我看起來有那個門路嗎?就算有,我看起來像付得起門票的人嗎?”
他抱著頭:“你們在期望什麼?我只是個普通大學生唉!”
苦逼的男大學生抱著被誤解的宿命跑到一邊去訂票,薩颯和江臨笙早就商量過,他也沒什麼意見,尊重她的意願,但四個人即將出門的時候接了通電話,結束通話後一臉歉意地表示今天自己去不了了,臨時有個線上會議要參加,貼心地對薩颯說去玩吧如果有什麼懲罰他來承擔。
薩颯猶豫了半天,她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別人付出代價給她帶來的快樂,就算今天出去了也會一整天心神不寧,於是只能失落地抱了抱阮今:“你們去吧,我們倆下次單獨去,要記得給我買紀念品哦。”
“還有這個,”她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了一副墨鏡和口罩:“如果想不被打擾的話就帶上這個吧,一定要玩的開心哦。”
阮今從她的肩膀向江臨笙看去,他注意到她的視線,朝她禮貌地笑了笑,那並不是一個帶著歉意的笑,反而有點漫不經心的挑釁。
她大概知道江臨笙是故意的了,但沒有如他所想般生氣,只是安慰了薩颯,關上門隔絕了江臨笙如影隨形的視線。
因為不是節假日,天氣也陰沉沉的,遊樂園的孩子並不多,連遊客也少,幾個專案排一會隊就能玩上,阮今戴上口罩後柏孟總算不再緊繃著身體,像個敬職敬業的導遊領著她東奔西跑,他一看就是出來玩慣的,利用坐車過來的時間已經列好一張計劃表,因為不確定阮今喜歡玩什麼,每個專案都給了充足的體驗時間。
從遊樂園進門的旋轉木馬,到過山車,工作人員替他檢查安全措施的時候還在問阮今怕不怕,專案一啟動臉立刻就白了,衝上最高點落下的時候失聲喊著媽媽,不知不覺中攥緊了阮今的手,結束後阮今沒掙開,他靠著這一點支撐走了幾步,緩過來後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全是水痕,感覺好丟臉,主動鬆開了手揹著阮今胡亂抹兩下,阮今從後面拍拍他的肩膀遞給他一片溼巾,什麼也沒說,柏孟心知肚明這是給他留點面子,但他臉皮厚,紅著臉接過來說謝謝:“我也不知道我怕這個,我以前沒坐過。”
他發現阮今的眼裡藏著細碎的笑意,問他:“那海盜船還去嗎?”
柏孟想搖頭,又拿著溼巾看她:“你想玩嗎?你如果想玩我和你去……在底下看你玩。”
他的臉很白淨,五官清秀,沒什麼胡茬,眼睛圓圓的,臥蠶比較明顯,眼瞼下面變紅後就很可愛,又帶著點支離破碎的脆弱,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