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了她一票,笑的時候胸腔震動,阮今看了她一眼,微微伏下身體靠在沙發的扶手上,也跟了一票。
沉階雖然放下了電腦,但明顯沒興趣玩這個無聊的遊戲,能坐在這已經很給導演面子了,江臨笙說了個保守的職業,顯然沒猜中,關逢陌環視一圈,在單人沙發那塊停頓了一會,終於懶懶地宣佈:“沒人猜到嗎?那我可就公佈答案了。”
他靠在沙發背上:“關逢陌,電子廠車間普通員工。你們以後玩的某個電子產品說不定就是我組裝的。”
薩颯發出一聲嗤笑。
關逢陌:“怎麼了大小姐?瞧不起流水線工人啊?”
薩颯:“你扯也扯像話一點,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你腳上那雙鞋子能買幾個你工作的車間了。”
“哎呀,被發現了”關逢陌毫不在意:“好吧,其實我之前就是做男模的,這是客人送的。”
他嬉皮 笑臉的:“我當男模的時候挺受歡迎,也不虛。”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柏孟:“後來有客人天天為我打架,老闆說我是個禍水給我攆走了我才從良的。”
他再說下去就不能播了,導演趕緊cue流程:“好了好了繼續,關先生指定下一個人。”
關逢陌拍了拍柏孟的肩膀,沒收力:“就你了小老弟。”
柏孟疼的齜牙咧嘴,震驚地看著他:“哥你力氣咋這麼大呢?”
關逢陌咧開嘴對他笑:“因為我不虛。”
柏孟的身份太好猜了,和白悅一起被最快地猜出來還是學生,白悅指定了江臨笙,並且猜中了他的職業是律師,江臨笙選了薩颯,白悅又最先出聲:“我這算不算作弊?我曾經在網上刷到過薩颯老師的影片,特地去搜過她。”
江臨笙朝她心照不宣地笑了笑:“我選薩颯老師也是這個原因,薩颯老師太出名了,長年在網上衝浪的基本都知道她。”
薩颯又端起了點架子,坐得很直,下巴稍微抬起來,面無表情,高冷得像只天鵝,眼角卻在偷偷瞄阮今。
阮今的上半身已經完全趴在沙發寬寬的扶手上了,長長的捲髮耷拉在後背,曲煙正鬼使神差地替她輕輕梳理,手插進那片雲霧裡向下滑,跟手指過山車似得,玩的不亦樂乎,她才想起來剛剛這兩人都沒怎麼說話。
她重重地咳嗽了兩下,阮今手掌撐起臉頰,朝她看過去,像只被聲音吸引了注意的貓咪,曲煙因為她的動作而停了手,隨著她的視線一齊看過來,薩颯的不滿散去了一些,學她們團領導講話一樣清了清嗓子:“我叫薩颯,薩滿的姓,颯颯西風滿院栽那個名。”
“我爸很喜歡菊花,本來想叫我薩菊的,還好被我爺爺阻止了。”薩颯本質是個話癆,小時候被母親叮囑藝術家要有架子,不能太接地氣,生生忍著不說話裝高冷,但一開口總是破功:“職業是一名舞者,現在在內地歌劇舞劇院工作。”
她極快地同阮今對視了一眼又撇開眼神,補充了一句:“曾經在月桂歌劇聲樂比賽中獲得了第二名。”
阮今覺得這比賽的名字有點耳熟,她可能參加過還贏了獎,但她也贏過其他許多比賽,不會單獨去銘記某一場,因此記憶模糊。
她沒給出薩颯想要的反應,薩颯癟著嘴等了一會,導演都在催了才不情不願地指了指阮今,連名字也不想說了。
阮今稍微坐直了點:“猜吧。”
白悅格外喜歡這個遊戲一樣,每次都最先開口:“和薩颯老師很像的氣質,你也是從事藝術方面的職業嗎?”
柏孟興沖沖地說:“我猜和薩老師一樣都是舞蹈家!”他情不自禁地誇讚她,因為缺心眼所以這種欣賞很純粹,不會讓人感覺冒犯:“你們都好瘦好漂亮,氣質超級好!如果我在街上看到你們肯定會因為一直盯著看撞到柱子。”
江臨笙扶了扶眼鏡,也贊同柏孟:“我投舞蹈家一票。”
關逢陌打起了點精神:“萬一是歌唱家呢?”
曲煙從半邊身體感受到阮今肢體的柔軟,想了想:“舞蹈家。”
薩颯忍了又忍,終於在大家暢所欲言後憤憤地反駁:“都不是啦!她是音樂劇演員,音樂劇包含了歌劇和舞劇,她會唱也會跳。”
薩颯說著說著又不由自主地看向阮今,同她那雙寶石一般的眼睛對上,從裡面看到了笑意,或許還有一點戲弄,嘲笑她因為她不記得自己默默生悶氣的蠢行為,她的臉一下子又變熱,急忙捂著不敢抬頭,聽見阮今彷彿夾雜著春風的聲音:“薩颯說的對,我叫阮今,是個唱歌跳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