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入冬後的溫度像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棕色的大衣把阮今的身形修飾的很好看,但有點擋不住寒冷空氣的入侵。
這種天氣大媽都不願意出來跳廣場舞,阮今緩緩路過凍得噴不出來一點水的噴泉,春夏的時候這裡會有一群灰色的鴿子討食,現在也看不到一隻了,歷史上人們總喜歡拿秋天引喻自己的孤高,又在多了些死寂的冬天歌頌將至未至的春季,屬於冬季的那些值得稱讚的事物卻被加註了完全反於嚴冬的意義,被這個季節襯托出令人敬畏的精神。
當阮今站在凜冽的寒風裡,她也是屬於冬天的。
沒有詩人為她寫出什麼流傳後世的詩句,也沒有什麼沉重而壓抑的寄託印在她身上,她和這個清冬一樣無聊,蕭條,疏離和冷酷,如果季節能化形,三冬一定就是這個樣子,這種氣息是迷人而危險的,但許知節不怕,她認出了阮今的身份。
這真的是一場偶遇,儘管許知節畢業後就簽了阮氏,費盡心思打聽總裁的行程想製造巧合的相逢,但她真的沒想到能在這遇見她!
她想也沒想,衝上去就是一個餓虎撲食,阮今聽到聲音剛回頭,就被她創的一個踉蹌。
連繫統也被她嚇到了【這傢伙是真虎啊】
阮今站穩,推開她,許知節又朝她滋著個大牙笑,介紹詞都那麼老套:“姐姐你好啊,我叫許知節,姐姐你叫什麼名字?”
她的眉毛細長,雙眼皮很明顯,眼睛狀似桃花,典型的江南女子的溫柔長相,表情一誇張五官就亂了,笑的上面牙齦都露出來讓人有點不忍直視。
阮今張了張嘴,還沒說話,許知節又拽住了她的手:“姐姐不記得我了?不可能吧,”她把她的手捧在胸前:“那天我沒看到姐姐的樣子,但姐姐一定記住了我不是嗎?”
“為什麼不聯絡我呢?”她帶著一點抱怨的口吻:“我跟那個老逼登打官司還是姐姐你找人幫的我,這種恩情你讓我以身相許我也不會拒絕嘛。”
這大概是她們第二次見面,第一次見面的地點還並不那麼正經,塞了點情愛的人際關係就會滋生曖昧,但許知節曖昧都曖昧地大大方方,她像關係親密的朋友那樣抱住阮今的胳膊,同她一起散步,阮今的手冰涼,她就把它塞到自己的袖子裡,阮今的話少,她就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連周圍的空氣都熱鬧了幾分。
路人看她們就是一對關係很好的閨中密友,聽聽她們談論的,漂亮的風景,好吃的食物,可愛的甜點,色彩動人的口紅顏色,雖然那個高點的很少說話,但話題從來沒冷場過。
她們甚至戴著同一條粉色的圍巾,親親密密地咬耳朵都因此更加方便,女孩子都是香甜柔軟的蛋糕,貼的多麼緊密都是養眼的,讓人看了就開心。
阮今眉間的冰雪甚至融化了,露出一點盎然的春意,或許是許知節某句話觸動了她的心絃,阮今輕輕笑了一下,眉眼彎彎,許知節驟然睜大的眼睛裡閃閃發亮,沒忍住湊上去吧唧一口,親完還理直氣壯:“都是女的親一口怎麼啦?姐姐你還可以親回來嘛。”
她還挺期待地把臉湊了上去。
阮今後來和許知節加了通訊,女人總是比男人懂得付出,就像林琅一味向阮今索取愛意,許知節絕口不提名分卻給阮今提供了源源不斷的情緒價值一樣。
雖然系統說許知節顛,但她在阮今面前表現得很好,有時候雖然神經大調但做出的事也不是太出格,她連聲音在阮今面前都比平常放的溫柔。
她分享她的愛好,遇到的美好,發訊息不頻繁但重點多而切實,沒有廢話,她展現了一個普通的女孩子該有的青春,甚至是初入社會的煩惱,也喜歡在朋友圈發瘋,抱怨卷又卷不動躺又躺不平的廢物現狀,她不掩飾自己的缺點,也不虛造自己的優點,因而阮今看許知節就是許知節,不是什麼劇本女主和逆襲人設。
她觸控到了她的靈魂,因此得到了第一個朋友。
小許:嘿嘿其實我也饞你身子(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