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呢?”謝槐的眼瞼蓋住了瞳孔的高光,顯得死氣沉沉:“你又欺騙了他?”
“我在國外碰見他了,好巧哦,”他的神情卻不像在說笑:“他就住在我隔壁,林疏可真有能耐啊……”
“猜猜國外的療養院是什麼樣的?我剛去的時候還天天穿著束縛衣呢,不想吃藥有強壯的護士掰開嘴塞進去,吃了藥腦子會迷糊,催眠就很容易,他們想讓我失憶,讓我忘記痛苦,只想起快樂,但我的快樂和痛苦都來源於同一個人啊。”
“如果治療沒有效果,他們沒辦法和病人家屬交代,那還有最後一個辦法。”
“林琅會不會被摘除腦額葉變成一個傻子呢?你到時候會不會養著他?”
【總結:林琅比我還發瘋,林疏不是個好人】
系統又開始逼逼叨,它似乎很愛看這種男人扯頭花的劇情【這小嘴叭叭叭比我還能說,男二打算拉大家一起下水是吧】
可惜阮今不在乎。
謝槐說了一大堆話,阮今聽了沒有一點表示,等他嘴巴說幹了舔了舔嘴唇,還叫譚裕安進來送了杯水,謝槐禮貌地接過來,譚裕安卻沒走。
等他喝完水,譚裕安不客氣地說:“謝先生,阮總的會客時間已經結束了。”他向外做出個請的手勢:“你該離開了。”
謝槐看向阮今,知道這是她下達的命令,是她會幹出來的事。
他還是有點捨不得,因為害怕那種瘋狂的感情死灰復燃謝槐一直沒敢多看阮今,他大可像林琅那樣不要臉跪下來抱住阮今的大腿把臉貼在她的手上,他一定能比林琅哭的更好看,更破碎更惹人憐愛,阮今其實還挺吃這套,但他是謝槐。
他只是深深地看了阮今一眼,順從地跟著譚裕安離開了。
雖然阮今後來找謝家人談了談,謝槐最近應該會收斂些,但週歲的經紀人還是建議他先出去避避風頭,約束了一個謝槐還有其他人,蟻多咬死象,阮今肯定是不會倒的,他就不一定了。
正好週歲拿到了一部不錯的電影男主角色,要去沙漠拍幾個月,這是他事業重要的轉折點,於是就連阮今都建議他去,絲毫沒考慮到兩個人將要幾個月見不到面了。
週歲的事業心可沒那麼重,解決了爺爺奶奶的健康和妹妹的學業問題後,他像一根驟然鬆弛下來的弓弦,偶爾靜下來用自己不太聰明的腦子思考,總會做作地想自己失去了被需要感,這種感覺不多,只有一點,閒暇時充當悲春傷秋的佐料和著那些對隔在他和阮今之間的包養合約的苦澀的憂心嚥下去,下一秒又高高興興地等阮今回來和她黏黏糊糊地談戀愛。
他不在意掙多少錢拿多少獎,只想給阮今做一輩子飯洗一輩子衣服,如果順利的話,兩個人再要一個孩子,男孩女孩都行,阮今那麼忙,帶孩子的重任毫無疑問就落到了他頭上,他可喜歡孩子了,並且有經驗,週年不也是他帶大的嗎?
可惜這些美好的未來只能暫時存在於他的腦子裡,系統告知阮今這部電影是男主拿獎的關鍵,無論週歲怎麼哀求,甚至難得和她生了悶氣,她都不曾鬆口。
其實兩個人之間這種感情的博弈是不正常的,週歲可以明確地說我不想去,阮今也不會強迫他,但他太愛阮今了,甚至有些卑微,違揹她意志的事情一件也不願做,不想讓阮今傷心,他剛籤包養協議的時候還有點寧死不屈的風骨呢,現在卻只會委婉地轉了幾個彎地推拒這件事,阮今沒什麼表示就以為她真的聽不懂。
鑑於她倆的關係也不太正常,察覺出不對的人例如張開就沒多嘴。
最後週歲還是不情不願地踏上了前往沙漠的征程,阮今甚至沒送他去機場,兩個人在門口匆匆道了個別,週歲看著她沒心沒肺的冷漠樣子,離別吻抱著她啃了半天,恨不得把她打包帶走,又捨不得她跟著去受苦。
送走週歲後S市的上流圈子暫時恢復了平靜,阮今包養他也有一年多了,剛好能走她以往的分手流程先疏遠他,等週歲因為這部電影拿了影帝的獎,阮今也會迎來她的殺青。
男主的事業蒸蒸日上,女主也將開始自己的星辰大海,劇本的主支有條不紊地發展,阮今暫時恢復單身後餘下了不少時間,這幾年來她不是處理稀爛的感情糾紛就是在去處理遺留問題的路上,碰到的人十個人有九個是戀愛腦,下班後的時間佐一空閒下來,反倒有點不知所措。
不用趕時間回家或者去某個地方接人後下班的路上就顯得十分清閒,阮今暫時告別了文山書海,讓張開把車停在人數稀疏的廣場把她放下去然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