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記者還真聽話,一下又纏住了白雲飛,“我聽高鵬中隊長說,你是這裡擊落敵機最多的飛行員,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艦面的風很大,呼呼地。白雲飛看著高鵬:“他是誰?”
“他是遙遠的師弟,哈哈……”高鵬壞笑著。
“請問你也是天光中隊的飛行員嗎?”記者不知其意問著問題。
“不是。”
“那你是哪個中隊的?”
“天鷹中隊。”白雲飛還真有耐心,連高鵬、陳成都感到驚訝。
記者繼續問:“哦,那你們為什麼叫天鷹中隊吶?這裡面有什麼特別的含義沒有?或者有什麼樣的故事?”
“很簡單,因為我們天生就是贏家!”白雲飛的回答,讓身邊的徐騰笑出了聲。
記者一邊聽著一邊認真記著,高鵬卻心說,我呸!腳下的飛行甲板估計都沒有你的臉皮厚。
記者又問:“那你知道,他們為什麼叫天光中隊?天光,又是什麼意思呢?”
“哼哼……”白雲飛看了一眼高鵬他們,瞥下一句:“因為他們天天光著!”走了。
“啊?”記者傻了。
靠!高鵬心說:好小子,在這等著我呢!陳成苦笑著搖著頭,好厲害的白雲飛。嶽徵過來一拍記者的肩膀:“你別理他,你不知道,他跟記者不共戴天。”彼此間的嘻嘻哈哈,把年輕的記者捉弄得找不到北。
還是“二春”心善,把搗亂的他們推開一邊,對記者說:“咳,你別在意,你不知道,天光中隊與天鷹中隊是死敵,誰都不服誰。你有什麼問題就問我吧。你去過船艙了嗎?要不我帶你下去轉轉吧。”
“好吧。哦,對了。聽說,你是這裡唯一一名女性戰鬥機飛行員。我想問你,那你當初那麼多選擇,你為什麼會選擇飛行員呢?”
“二春”笑了笑,可愛的大眼睛閃著純淨的光,想了想說:“嗯,怎麼說呢?選擇飛行員這個職業,是圓小時候的夢。那時候,我爸爸也是飛行員,藍天與白雲對我充滿了誘惑。而長大後,置身於此,又發現,飛行是一條鋪滿陽光的道路,通向夢想的深處。上過藍天的人都會有一種別人沒有自豪感,因為你將成為鯤鵬,而不再做螻蟻,這是我爸爸說的。”
“龍城”號作戰值班室,雷明接到了範長城的作戰命令的電話,看了一眼艦面上的記者,然後表情嚴肅連口稱是。
船艙的入口處,白雲飛與遙遠走了個面對面。遙遠主動伸出了手,卻得到白雲飛很不友善的一句:“去你媽的!”
“怎麼回事?你怎麼他了?”有記者不解,過來問遙遠。
遙遠望著白雲飛遠去的背影,默默地說:“飛行員在前線很危險,我只想祝福他,沒別的意思啊!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討厭我?我是寫過文章抨擊過他,但那的確是他做的不對,他違犯了紀律啊,而且後來他也報復過我了。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不能和解?”
這時,雷明風風火火地來到甲板,滿臉陪笑地說:“哎呀,對不起啊記者同志們,我們又有作戰任務了,你們要提前離開了。不好意思啊。下次,有機會一定讓你們採訪個夠。”
沒有辦法,記者們只能提前結束訪問之旅。遙遠又遺憾地最後望了一眼船艙入口,轉身上了直升機。
直升機升空前,雷明又對記者們說:“我很羨慕你們靠筆竿子吃飯的人,都能夠妙筆生花,但我希望你們能寫一些大實話,我們都是人,面對戰爭、面對死亡,我們也會害怕,我們也會恐懼,我們也有膽小的一面。我們的確需要英雄,但不需要神話。謝謝啦!”
送走了記者團,雷明一臉嚴峻地回到艙船,碰到段宇,命令道:“通知所有飛行員,下午1點整到簡報室召開作戰會議!”
“是!”
大洋彼岸,國會辯論進入第二天。大廳裡座無虛席,許多議員交頭接耳,談論著中國攻島和M國出兵。老卡特和拉姆斯走入會場,漸漸地大廳安靜下來,接著響起一片掌聲。
講臺上,拉姆斯精神十足,落落大方;反觀老卡特帶病出席,面色蒼白雙目無神盡顯病態,臨走前又過於匆忙,襯衣也穿錯了,領子大出了半個號碼,很不合身。這場辯論好像從一開始便已分出了勝負。
拉姆斯先講道:“在辯論開始前,我想告訴大家一件事情。我的朋友,今晚也是我的對手卡特先生,他還在發著高燒。但為了M國的前途,他還是來了。我對他表示十分的欽佩!我想我們應該為他的敬業而鼓掌,這是他應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