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高鵬的天光一號從後面包抄了上來,“幻影”艙內鎖定警報驟響!
“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可不想在這場沒有意義的戰鬥中送命!哦,他媽的,該死的!”在陳褓強驚懼的叫喊聲中“幻影”橫滾躲避。同時,後艙的譚林按下電鈕,放出鋁箔干擾彈,形成一片鋁箔雲團。
陳褓強眼見一道亮光閃過右翼,那是導彈,似乎躲避成功了……然而,一團刺眼的光線突然覆蓋了他所有的視線,劇烈的大爆炸,粗暴地扯開了他的氧氣面罩,艙蓋、儀表板、座椅靠背在輪流猛烈撞擊著他的頭。後艙的譚林也是前後左右“乒乒乓乓……”地到處碰壁,覺得整個世界都顛倒了過來,艙外棉絮般的雲塊飛旋成混亂的一團,視線中所有的景物都在旋轉--飛機失去控制,進入了螺旋!
“我控制不了飛機了!控制不了!”
“褓強,我們怎麼辦?”
“該死的,我控制不了飛機!”
“褓強……”
“跳傘!”
“跳傘!”
“跳傘!”
“跳傘!”
此刻,兩個人必須跳傘。可是,進入螺旋後的高過載,就像一座山壓得雙手根本抬不起來,無法抓住裝在座椅頂部的主彈射柄。只能雙手垂下,摸索兩膝之間的備用彈射柄,吃力費勁地拉動。“砰!”地一聲,陳褓強艙蓋飛了出去,接著又是“砰!”地一聲,譚林的座椅像火箭一般射向佈滿煙霧的天空。在這一刻,陳褓強和譚林感到自已不是去了天堂,那就是去了地獄!
寒冷的勁風襲面,兩朵傘花在寂靜陰暗的雲層中飄蕩,命算是保住了。
“哈哈,又幹下來了一架!老兄,你猶豫什麼呢?把這麼好的禮物讓給我?別忘了空戰手則的教條:發動攻擊後就不要中途停止!”高鵬越打越興奮。
“我感覺他們好象是陳褓強和譚林。”陳成淡淡一句。
“誰?”
“就是剛被你擊落的那架。”
“啊?”高鵬勝利的興奮之情頓時減半,探頭看了看,傘花正在向下飄落,遺憾而平靜地說了一句:“對不起,我沒有帶桃子來……”轉過頭又對陳成說:“老師被學生打下來,會不會很沒面子?”
“嗯,不,不會,他們應該感到驕傲!哼哼……哎呀!壞了!‘二春’呢?!”陳成突然想起了雷明的囑託,可是一上戰場,自已竟然全忘了。這也提醒了高鵬,四下尋找,接連呼叫:“‘二春’!誰看見她了?‘二春’回答!你別嚇我哦!回答我呀!”
“別慌,有我呢!看看你們的上面!”預警機發來了訊息。
周圍的空域已經看不到寶島的戰機,高鵬和陳成拉桿,戰機穿越雲層。忽見2點方位一架殲十昂起機頭,劃過長空,留下一道如滿月般的飛行軌跡,令後面的F16措不及防,轉瞬間天空中爆發出一團鮮亮的桔紅色火球,照亮了殲十的座艙。
“哇,漂亮!”高鵬想象著爆炸的光輝映紅了她的護目鏡,而護目鏡後面的臉一定是非常冷靜的,“二春”可愛的很!
“不得了,不得了,好厲害的小姑娘!她還需要特別照顧嗎?我看她應該照顧我了!”陳成也被她那一連串的戰術機動所折服!其他人更是讚不絕口。
“還真是挺難對付的。”“二春”臉紅撲撲的透著股認真勁,轉而又嘿嘿一笑,興起唱了兩句:“有生之日責當盡,寸土怎能屬於他人!番王小丑何足論,我一劍能擋百萬兵!”
“好,寸土怎能屬他人,我一劍能擋百萬兵!返航嘍!”
“天光”中隊未損一架,全部返航。
在此同時,被煙霧籠罩的桃園空軍基地。在段宇、趙輝的“暴風雪”中隊的掩護下,白雲飛領銜的“天鷹”中隊正在此狂轟猛炸。
由於防空導彈部隊失去戰鬥力,防空火力只能依仗新增派來的兩支高炮營。剎那間,各種口徑的高炮毫無目標地向天空宣洩著主人的恐懼,無數條彩鏈在暗淡的天空中升騰,火光拖著尾巴相互穿梭交織,頗像節日的煙火!
對此,白雲飛毫無顧忌,疾馳而下,掠過高炮陣地,迅雷一般,轟得寶島官兵頭昏眼花。接著,後艙的徐騰對準目標跑道,釋放集束炸彈,轉眼間一條“死亡地毯”鋪在了敵方的跑道上。
一名炮兵連長跑進來防空指揮部,氣喘噓噓地報告:“報告營長,解放軍的戰機太狡猾了,他們飛行軌跡簡直讓你意想不到,我們該怎麼辦?”
“笨蛋!向那意想不到的地方開炮!”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