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在保甲、募役、將兵三事上開刀,以收立竿見影之效。遂上書於太皇太后:
臣觀今日公私耗竭,遠近疲弊,其原大概出於用兵,大行皇帝以幽薊
雲朔淪於契丹、靈夏河西專於拓拔,交趾日南制於李氏,深用為恥,慨然
有徵代開拓之志。於是邊鄙武夫,自謂衛、霍不死;白面書生,自謂良、
平更生;聚斂之臣扌君拾財利,自謂桑、孔復出,相與誘惑先帝。於是制
提舉官,強配青苗,多收免役,以聚貨錢,又驅吠畝之人為保甲,使拾禾
耜習弓手。又置都作院,多造器甲,又養保馬,使賣耕牛、市駔駿,而農
民始愁苦矣。部分諸軍,無問邊州內地,各置將官,舍祖宗教閱舊制,竟
為新奇,朝哺上場,早為休息,而士卒始怨嗟矣今吏民上封事者千有
餘章,未有不及此數事者,而猶因循不知改轍。議者謂革弊不可倉卒,當
徐徐有漸,此何異使醫治疾而勿使遽愈,且勿除其根源使盡也。保甲、募
役、將兵三事,當為病民傷國有害無益者,當明令罷廢
奏表上,太皇太后覽後大喜,拍案稱讚:
“司馬光思慮深沉,抓住盡罷度新法的要害矣。當公諸於群臣,以張‘革故鼎新’之威!”
於是,一場紛爭發生了:
十月十六日,早朝,照例在延和殿舉行,群臣照例應卯而至。司馬光、呂公著、李清臣依然是神情肅穆。蔡確、韓縝、章惇、張璪依然是無精打采。三省、六部、諫院、御史臺的官員已明顯地分為兩派,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