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曲》,沒有一點宗教傾向的人也會為這部音樂震撼。惠杬在上海時擔任過《德意志安魂曲》中的女高音獨唱,唱勃拉姆斯的藝術歌曲也是為人稱道的。她很熟悉《馬太受難曲》,但沒有正式唱過。聽留聲機時聽到感人處,她會站起身隨著輕聲唱,唱著聽著,兩人都不由自主地流下淚來。
參加聽唱片而且一同流淚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美國教授夏正思。他是熱切的古典音樂愛好者,閒暇時間幾乎都用來聽音樂。人們傳說夏先生可以三天不食不眠,沉醉於音樂世界。甚至警報也不能打斷他的樂曲。天上飛機隆隆響,地上交響樂在飛揚。他什麼也不怕,他有音樂。這一位音樂愛好者很讚賞鄭惠杬,說中國幾乎沒有好的女高音,因為她們不夠胖,瘦人沒有力氣。但是鄭惠杬是個例外。
他們也見一些朋友,孟家人、莊家人都來過。玳拉還安排在英領館舉行了一次小型音樂會,音樂不多,大家談話很愉快。
最讓惠杬憂心的,是惠枌的家庭問題。她認為惠枌性格軟弱,承受不了離婚。她沒有去錢家,都是惠枌來城裡敘姊妹之情。
惠杬終於走了,曲靖一別,不知何時再相見。這個念頭在子蔚心上縈繞。
念頭終於轉到那天的聘任會。會上還討論了學生貸金問題。和逐漸上漲的物價比較,貸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