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很小的縫隙,想看看是誰來了。不料,她剛把門鎖擰開,門咣噹一聲就被徹底推開了,一個年輕人一臉凶氣地闖了進來,又回手把門撞上了。
於錦看見來人覺得有一點點面熟,但又一時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就問道:“你找誰?你是幹什麼的?”
那個人惡狠狠地看了於錦一眼,說:“你不是那個網咖的女老闆嗎?怎麼連我都不認識了?”
於錦忽然記起,眼前的這個人正是當初砸他們公司網咖的那兩個人中的一個,就有點緊張地問:“你想幹什麼?”
那個人沒等於錦把話說完,就猛地朝於錦臉上扇了一個耳光,嘴裡惡狠狠地罵道:“幹什麼?老子來找你算賬!”說著,抬手又要扇於錦。一直站在一邊的冷娟急忙過來拉住那個人的手,說:“你不準打人!”那個人使勁一抬胳膊,就把冷娟摔倒在了一邊的沙發上,他眼露兇光地指著冷娟說:“你快滾開,沒你的事!你再多管閒事別怪老子連你一塊收拾!”說完,他轉過身來,伸手就掐住了於錦的脖子,嘴裡罵道:“你不是拿了35萬還不罷休嗎?你不是要法院重判老子嗎?”說著,他就把於錦摁倒在了地上,翻身騎在了於錦的身上。
於錦被他掐著脖子,呼吸越來越感到困難了。
那個人一隻手掐著於錦的脖子,一隻手開始撕扯於錦的衣服。於錦身上只穿著薄薄的睡衣,哪裡經得住他粗暴的撕扯,一下子就被他全撕開了。
一邊的冷娟早已經被嚇得渾身瑟瑟發抖,癱在沙發上動也不敢動了。
呼吸困難的於錦感到幾乎要絕望了,她想求救,但嗓子被緊緊地卡著,幾近窒息,根本發不出聲音來。她掙扎著,兩隻手拼命地四處亂抓著。
那個人把於錦的上衣撕開後,從自己的腰間拔出了一把西瓜刀扔在了地板上。他的喘息聲也逐漸地在加重,瞪著一雙充了血光的眼睛,又開始撕扯於錦下邊的衣服。
慌亂中的於錦無意中抓到了那個人扔在地板上的西瓜刀,幾乎要昏厥過去了的她,使出了最後一點力氣,舉起刀來朝壓在自己身上的人狠狠刺去
只聽見那個人殺豬般地嚎叫了一聲,一下子就癱倒在了地板上。
於錦急忙爬了起來,來不及穿衣服,就急忙打電話報了警,看著那個人癱在地上血流不止,她又撥通了120急救電話。
被徹底嚇傻的冷娟,一直哆哆嗦嗦地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
《刑庭法官》第二十一章(1)
…
已經晴朗了多日的天氣突然陰沉了下來,天空彷彿被黑色墨水漆染過一樣,黑乎乎的讓人僅靠天色分不清時辰。已經是上午八點多鐘了,天色還似黎明時分的模樣,剛濛濛發亮。今年入冬以來,天氣一直都是晴晴朗朗的,人們已經習慣了蔚藍的天、潔白的雲和純淨的空氣。這樣陰沉的天氣今冬還是第一次光顧這個城市,人們一時還都難以適應,總感覺著不是太正常,彷彿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有好事者還專門開啟了電視或者電腦去檢視天氣預報,一看方知,原來是一股來自於西西伯利亞的寒流馬上就要到達本市了,今天傍晚時分,本市區域性地區還會有零星小雪光臨呢!
儘管天氣陰沉得如此可怕,但是安北區人民法院審判大樓的門外還是一大早就聚滿了人。因為,今天上午九點整,備受關注的劉大建案就要公開開庭審理了。關注本案的人們顧不得天氣是什麼樣子了,紛紛起了大早,自發地來到了法院門口,準備旁聽案件的審理。
安北區人民法院的一號審判庭按預定時間準時開了門,旁聽案件的群眾在法警的引領下秩序井然地進入旁聽席。大家坐在威嚴肅穆的審判庭裡,自然而然地也都心生有幾分莊重的感覺,沒有一個人大聲喧譁,就是小聲地交頭接耳的也極其個別。
過了一會兒,一個年輕人從法官通道入口進入了法庭。她徑直走到了標有“書記員”三字的位置上站好,巡視了一眼旁聽席的群眾,喊道:“請公訴人、辯護人入庭。”
公訴人和辯護人應著書記員的聲音,依次進入了法庭,在各自位置上就坐。
書記員依然筆直地站在那裡,朗聲說:“下面宣讀法庭規則。”剛剛還多少有些嘈雜的法庭立馬變得異常的安靜,沒有一個人說話了。書記員開始宣佈:
“1�在庭審過程中,訴訟參與人和旁聽人員應當自覺遵守法庭規則,保持法庭整潔,維護法庭秩序,不得鼓掌、喧譁、吵鬧,不得實施妨害法庭審判活動的行為;2�旁聽人員在庭審過程中,不得發言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