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貨車。那一段時間,外來人口都躲在屋裡不敢上街。慶祝活動結束後,城裡人驚訝地發現外地民工的面板變得比城裡人還白嫩細膩。
肖慧勤聽了一路類似的故事,她的感覺是自己才出狼窩又進虎口。她只能聽天由命。
在家政服務公司,肖慧勤遇到的第一個客戶是祝置城。
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祝置城按自己的要求面試肖慧勤:“你家裡都有什麼人?”
“我大,我媽”肖慧勤說。
“你大?什麼是大?”祝置城問。
“大就是爸爸。我們那兒管爸爸叫大。”肖慧勤解釋,“還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弟弟。不對,沒有哥哥了,哥哥死了。”
“你哥哥怎麼死的?”
“在派出所被燒死的。”
“在派出所燒死的?”祝置城刨根問底,。他不能將一個犯罪家庭出身的保姆引狼入室。
“鄉里來我家收稅,我哥跟鄉幹部要稅票,人家就把我哥銬到派出所去了。後來派出所失火,我哥被燒死了。”肖慧勤眼圈紅了。
“你家沒告派出所?”祝置城認為遇到這樣的事起碼得讓派出所賠十萬元。
“沒告。派出所賠了我家二千元。”肖慧勤低下頭說。
“死了人,就賠二千元?”祝置城表面驚訝,心裡卻暗喜,他由此認為肖慧勤完全符合他的要求。祝置城推定,在重男輕女的農村,肖家死了兒子獲賠二千元就搞定了,將來即使肖慧勤的家人發現女兒被祝置城弄成了生化機器人,二千元賠償足以封頂。
祝置城有罪惡感,他心虛地看四周。
肖慧勤以為祝置城對她不滿意,還要找別人,她急忙說:“我能吃苦,幹什麼累活都行!”
“好吧,” 祝置城說,“去我家只做家務,沒有小孩和老人。每月三百元。行嗎?”
“我去。”肖慧勤使勁兒點頭。
祝置城帶著肖慧勤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