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的仇人——稱霸海灣。伊拉克軍隊為了奪取優勢,以便強制停火,1988年春使用了毒氣(後被稱為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其時,無論是華盛頓、聯合國,還是新聞媒體,都沒有發出強烈抗議。又一次石油衝擊雖然被逃過去了,但這場戰爭卻標誌著美國海軍部隊在波斯灣大規模集結的開始。到1985年,僅僅為了使航路保持暢通,美國每年就要花掉大約500億美元。
不過,五年之後,快樂的日子似乎又回來了。柏林牆倒了,石油價格也下跌了。美國人買汽油花的錢比20世紀40年代以來任何時候都少,長期的憂慮似乎一掃而光。世界石油供應量增加了約50%,從1985年的6000億桶左右增加到了1990年的9000多億桶。可是,卻很少有人能留意到,石油儲量的增加大部分發生在波斯灣的主要生產國。實際上,只要仔細觀察就會發現,當時的情況更像20世紀70年代,而不是80年代。全球的需求在迅速增長,美國消費圖上的大部分曲線已上升。美國的生產在自由下落,沒有大的非海灣石油資源有待打入這個體系。但是,偏偏沒有人去仔細觀察。然而,有一位關鍵的人物例外。1990年8月2日清晨2點,美國昔日的盟友薩達姆宣佈他要回來了,他要派10萬軍隊佔領前不久還在對伊朗的鬥爭中支援他的鄰國科威特。兩週後,雖出於巧合卻發人深省的是,《華爾街日報》8月17日在頭版刊登的一篇報道稱,布什政府正拼命阻止進行大規模能源保護的努力,因恐怕提醒選舉人想起卡特時代白宮的燈被關掉之事。
美國那時雖然只從海灣購買12%的石油,但薩達姆要是接管了科威特,就能直接控制世界石油儲量的25%,從而對擁有世界26%石油儲量的沙烏地阿拉伯形成威脅。薩達姆接下去可能還會去找伊朗算賬,而伊朗又佔世界石油儲量的9%。薩達姆對美國或其盟國雖然構不成什麼直接威脅,而且不管怎樣也得把石油賣出去才能獲利,但布什總統卻以最有力的方式做出了反應。他宣稱,“如果世界上大量石油儲備落入薩達姆·侯賽因的手中,我們的工作,我們的生活方式,我們本身的自由以及全世界友好國家的自由,都將蒙受損失。”這位總統後來自然是召集了一支龐大的多國部隊,發起了“沙漠風暴”行動。在這次行動中,50萬軍隊在“風暴”·諾爾曼·施瓦茨科夫將軍的領導下,100個小時之內就殲滅了薩達姆軍隊的大部,還科威特以獨立,讓海灣輕而易舉地恢復了和平。令人驚異的是,多國部隊僅傷亡600餘人就取得了戰爭的勝利。這場戰爭雖然花了610億美元,但其中540億美元是由日本和其它盟國出的,以代替它們的軍隊參戰。當然,現在在海灣巡邏須更加警惕了。
以上這些均未使美國對能源的政策和態度有絲毫改變。消費圖上的曲線不斷猛升。國務卿貝克1991年2月雖然告誡過參議院,“我們必須多加努力,降低能源上的依賴性,”但總統3月份提出他的能源新戰略時並沒有提及保護或節約能源問題。該戰略計劃要求在北極國家野生生物保護區鑽探新的石油,但同時卻削減了公共交通的開支,而且反對再提高汽車燃效的標準。克林頓總統雖然對於在北極的保護區和其它國家公園內鑽井的努力有所抵制,並且對許多環境控制措施抓得很緊,但是他並沒有顯著地改變這個國家的能源政策和做法。
然而,海灣戰爭卻帶來了一個非常顯著的變化。一個叫奧薩馬·本·拉丹的沙烏地阿拉伯富家子弟,對美國在沙烏地阿拉伯神聖土地上的利雅得南面設立龐大的空軍基地和部署大批美軍部隊一事異常煩惱。他認為,這不僅是對阿拉伯半島,也是對伊斯蘭教本身肆無忌憚的侮辱,於是發誓要對美國發起聖戰。即便是一個大豪富,似乎也不可能去想象他能夠打敗世界上惟一的超級大國。可是,拉丹在另一場美國戰爭中的經歷,卻讓他有理由相信能夠做到這一點。1979年,前蘇聯入侵併佔領了阿富汗。由於擔心共產主義的影響傳播開來,美國幫助組建並武裝了穆斯林游擊隊,即上帝的伊斯蘭戰士。他們要對持無神論的蘇共軍隊進行聖戰,並且要在真主與美國的金錢和“毒刺”導彈的幫助下將他們打敗。本·拉丹便是那些戰士中的一員。他堅信,蘇聯後來的衰落是它在阿富汗受辱的直接後果。這使他進一步相信,只要真主與他同在,他就能所向無敵。因此,當他決定海灣戰爭一結束即與餘下未敗的那個超級大國較量時,他對最終的勝利充滿了信心。
薩達姆這個不折不扣的無賴現在當然又回來了,或者可以說是我們又回來了,因為薩達姆從來不曾走開。不管怎樣,我們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