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鎮北侯的祝壽筵上,竟然彈奏這樣以悲劇收場的曲子,真是令人費解!有人開始擔心露絲的處境,沒錯,這樣的曲子,讓老壽星情以何堪?
大夥都怔怔地望著舞臺上的露絲,再徵詢地望望鎮北侯,此刻,老壽星的神情很複雜,他緊閉的雙眼隨著樂曲的結束而慢慢地睜開。
很明顯,這段唯美的音樂也觸動了鎮北侯,但是,在自己的祝壽筵上,彈奏這樣的曲子,未免也太悲苦了吧?這樣一想,又有些慍怒。可是,光樂曲本身來講,她的旋律還是值得首肯的,能做出這樣的音樂的人,沒有一定的閱歷和經驗,是萬萬也做不出來的!
鎮北侯正躊躇著是給賞錢呢還是責罰呢,就見臺上的露絲一陣猛烈地咳嗽,她好像有點支撐不住了?
劇團的人焦急而又不安地想要衝上舞臺,露絲卻擺擺手,示意大家安靜,她默默地自己轉身往臺下走來。
老太太很不開心,他與鎮北侯這一輩子恩恩愛愛,相敬如賓,豈能在老太爺的壽宴上,讓一個丫頭攪了局?於是,不等露絲轉向後臺,就氣呼呼地站了起來,叫道:“慢!”
眾人心頭一緊,情知有事,都提著嗓子,不敢出聲。此刻,是福是禍,全憑露絲的造化了。
露絲依舊咳嗽著,在就要走近側門的時候,被老太太叫住,就彷彿被施法定了身似的,站在原處一動不動。
“你當我們是白痴呢?”老太太忍不住吼道,“這樣的場合,你竟然彈奏這樣悲情的曲子,是何用意?”
“咯、咯”露絲又一陣猛烈地咳嗽,她弓著腰,從懷裡掏出母親留給她的那塊白手帕,似乎有些不捨,但又忍不住咳嗽,隨後,還是將珍藏的手帕的一角折起來,心疼地擦抹嘴角。
“咯”,又一聲,咳嗽,她已經無法猶豫了,趕緊將手帕捂住嘴巴,再鬆開看時,繡著“陳”字的白色手帕裹著一片鮮血。
全場人都呆住了,都在為她的身體擔憂。此刻,她越發咳嗽得厲害了,但是,她還是堅挺地站著,支撐著她孱弱身軀的應該是意志,堅強的意志!
老太太始終認真地盯著露絲,看到她的咳嗽,看到她心疼地用白色手帕捂嘴,突然就驚訝不已,尤其,當露絲攤開手帕,無奈地看到有鮮血染紅了同樣是紅色的“陳”字時,老太太竟難過地流下了熱淚。
“快,快喊郎中來!——”老太太大聲嚷叫起來,然後,第一個跑到前面去,她邁開第一步的時候,差點絆倒,幸虧眼尖的女傭手快,一把將她攙扶了,讓她坐下,可是,老太太卻難以安定,她不安地揮手,連聲說“不礙事,快叫郎中來,這丫頭都咳血了!”
眾人都不解,剛才老太太還氣呼呼地要追究露絲來著,可這一刻,卻怎麼這般著急了?
?????????————————————————*語出《詩經》,象太陽一樣久遠不落,象月亮每天都升起。象南山一樣萬壽無疆,不遷移也不崩塌。象松柏一樣長青,子女沒有不繼承(長壽基因)的。
第125章 不一樣的團聚
第125章不一樣的團聚露絲快要撐不住的時候,負責看管道具的劉三聞訊後急忙衝上舞臺,他一把托住露絲,然後就抱著露絲,急轉身子,往後臺退下。
身後,老太太更是急不可耐,不住地詢問:“郎中來了沒有?”
眾丫鬟和家丁也都跟著忙碌起來,他們都不知道,老太太的變化緣何如此反覆無常,為了一個陌生的琴師,竟然也焚心似火了?
鎮北侯卻依舊定定地坐著,陪在一旁的陳凱琦已衝到了後臺,他也想弄明白,母親怎生如此變化?
“露絲!”後臺的休息室,其實也就是幾塊木板隔開的一塊空地而已,劉三眼含熱淚,他不停地呼喚著露絲,害怕自己停止呼喚就會導致露絲的突然離開。
露絲頭枕在劉三的胳膊上,不時地還會咳嗽兩聲,但是,她仍然面帶微笑,伸手抓住劉三的雙手,緊緊地握著,然後,抱歉地安慰道:“沒有事的,我只是累了,想偷懶歇息了。”
劉三心疼地捋了捋露絲額前的頭髮,柔聲答道:“嗯,歇息,你是該好好歇息了!咱這就回家去!”
突然,身後有人叫道:“節度使大人!”
節度使陳凱琦拉開門簾,看到劉三專心致志地幫露絲梳理被汗溼的長髮,再望望露絲手中緊緊攢著的已經被鮮血染紅的手帕,不禁心中一顫。
“她經常咯血嗎?”陳凱琦問旁邊的人,“有看過郎中嗎?”
所有的人都搖頭,可以理解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