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鏵大加讚賞。
這時,廚子告訴查呼爾,那份九轉大腸已經好了,要不要送去驛站,查呼爾這才忽然想起東方曉的新娘要吃大腸的事情,趕緊著人送去。
不一會兒,一個禿頂的老頭趕了過來,瞧他神情矍鑠的樣子,唐鏵也不由得感慨,這身板,真讓人羨慕!正疑惑著他怎麼就沒帶大刀呢,就見後面的一個小夥子跟了進來,他的腰間就綁著一把大刀,紅色綢布裹著刀把,分外顯眼,在他身後,還有兩個腰纏紅色氣功帶的年輕小夥子。
查呼爾將幾個人分別作了介紹,原來,那個揹著大刀的年輕人,就是被叫做五叔的徒弟,他替師父揹著大刀呢,另外兩個,也跟著五叔練了不下五年的把式,功夫不差,隨行陪著“護送”晏紫前往定西侯府上,這樣的聲勢,應該不成問題。
幾個人客氣地打了個招呼,隨後,查呼爾就把唐鏵的這次為黑衫軍“募款”的事情講了一遍,然後,拉開桌子,開啟酒罈子為一群好漢壯行。
喝得正酣,外面又聞聽馬蹄聲急、車輪滾滾,唐鏵拉開窗簾往外一瞧,竟然是晏紫的老相好,對,是那個享有特權的新聞官?他怎麼這麼快就追了過來?暗想不妙,便趕緊把查呼爾叫身邊,道:“看見那個駕車人了嗎?他是晏紫的相好的,打京都過來的新聞官,不能硬著對付,快把晏紫放到地下室去。”
“恐怕不行吧,既然跟了過來,肯定是有準備的,並且你那破車,怎麼也躲不過的!別急,小心行事,我倒要看看,他這個新聞官到底有何能耐?”查呼爾鄙夷地道。
“眼下募款事大,不能莽撞!”唐鏵急著道。
“你已經夠莽撞的了!”查呼爾也火了,隨後,直接走下樓梯,就見柯寒已經闖了進來,他連忙招呼道,“哎呀客官,歡迎光臨小店,請問您是打算住店呢還是先填填肚子啊?”
柯寒抱拳回禮,笑著道:“敢問掌櫃的,門前那輛車的主人可在貴店?”
查呼爾倒是很爽朗,他故作驚訝地問道:“在啊,就在樓上,怎麼?客官,你們認識?”
柯寒笑而不語,他回頭問那個跟過來的老頭:“老陶,要不要上去看看?”
老陶倒是定心,他點燃了煙鍋,吧唧吸了一口,吐出一圈煙霧,悠然道:“你一個人上去就行了,我在這看著。”
查呼爾不懷好意地笑了笑,隨後,重又認真地瞅了瞅那個老陶,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驚訝起來,心中想道:“這個人,好面熟啊!”
柯寒也笑著點頭,隨口說了聲“也好”,便大踏步地蹬上樓梯。
查呼爾閃身下樓,再回頭仰望著樓上,意味深長地道:“新來的客官,小二,給我招呼好啊!”
老陶斜眼看看查呼爾,笑道:“掌櫃的,你挺有心的哈!”
突然,樓上傳來一聲大叫,查呼爾嘻嘻一笑,隨後跟著就是臉色一沉,對老陶說道:“好好招呼客人,是小店的職責啊,你說不是嗎?”
正說著話,樓上就滾下來一個小夥子,順著狹窄的木樓梯一路下來,搞得鼻青臉腫,隨後,就聽見胖子唐鏵咆哮著:“砍死他!給我往死裡砍!!”
隨後,便是一陣乒呤乓啷亂響,跟著就是桌子椅子摔倒的磕碰聲。
老陶一聽,知道樓上面出事了,便抽身就往上邁步,剛踏上一級臺階,卻被查呼爾一把拉住衣袂,他用力往下一拽,毫無防備的老陶就被拉倒在地,臉頰磕破了一道口子,還在往外滲血。
查呼爾嘻嘻一笑,吼道:“在我的地盤上,還想逞能?赫!看你模樣就不像好人,虧得我老查警惕性高,否則,豈不要鬧出大事?”
話音未落,卻見樓上又滾下一個夥計,隨後,跌落下來的竟然是胖子唐鏵。
老陶揩了揩嘴角的血絲,摸了一把額頭的口子,忍住了痛,笑道:“還有什麼能耐?都使出來,別背後使陰招,爺爺好久沒舒動筋骨了!”
查呼爾一愣,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現實,他很詫異,心中想道:樓上可有一群高手待著呢,怎麼就敵不過那個什麼新聞官了?本想趁機撈個功勞,好在黑衫軍裡撐個臉面的,可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了?
可由不得他多想了,正在愣神中,老陶過去,猛地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罵道:“小兔崽子,跟你爺爺玩把戲啊?”
老陶一邊罵,一邊就扯著查呼爾往外走,他是要拉他道敞亮的地方教訓一頓呢,就在這時,後面傳來西芹的歇斯底里地吼叫:“別動,放開他!”
“女流之輩!”老陶笑罵一聲,他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