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平時就不怎麼接觸的,有什麼事情都是師爺幫著搞掂,還真沒少陰損他。哎,怎麼這麼巧?師爺會在這個時候下鄉去?一直不問事也不懂政事的這鳥官,整個一個糊塗蛋!這一次怎麼突然就想起來要主事了?什麼事都怕鬧騰,昨晚上的這一檔子事,還不知道會被他扯成什麼樣呢?就怕他假公濟私,跟我們耍陰的!官字裡面兩張口,說不過他啊!”謝老闆長嘆一口氣,幽幽地道。
“要不乾脆辦掉他?來個一勞永逸。”瘦猴毫無耐心地吼吼著,“偌大的一個淮縣,讓這毛事不懂的慫貨來治理,這心裡,真他媽的窩火!”
“誰說不是呢?”又一個打手發飆了,手中擎著一根木棒,忿忿地道,“師爺在外面打拼的,憑毛讓他坐享其成?這憋屈的!”
“幹掉他,來個爽快點的!”另一個倚在門口,用一把鋒利的尖刀剔著指甲縫裡的汙垢,挑出來,用嘴吹掉,放聲吼道。
“沒那麼容易讓人搞定的!”謝老闆如鯁在喉,他又輕嘆了一口氣,再問道,“他身邊的那個護衛,哦,懷柔派的,叫什麼來著?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對了,我們的懷柔派的兄弟胡松明現在怎樣了?沒什麼大礙吧?”
“還未完全甦醒過來,躺在那盡說胡話。”幾個打手不約而同的答道。
“身上盡是焦黑的斑點,外衣倒是完好無損,真是奇怪得很!弄不清到底是咋回事了!請來的郎中根本就看不出名堂,說從未見過這樣的症狀”瘦猴補充道。
謝老闆聽了這話,難過地搖了搖頭,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糟糕的是,那個新來的‘刺玫’也不知去向。”瘦猴若有所思地對謝老闆說道。
“要加緊尋找!不惜一切代價,知道嗎?”謝老闆歇斯底里地喊叫著,“那是咱們‘越秀樓’再度發展的籌碼,是極品貢品!!”
“燒燬的‘怡養堂’裡抬出來兩具屍骨,核對了一下,一個是‘李記綢莊’的李玉勝,一個是他的御用侍從,我們‘越秀樓’今年剛剛封號的一號樓花賽西施”瘦猴還是誠惶誠恐地向謝老闆報告了火災發生後的情況。
謝老闆無力的低眉垂眼。
“老爺,我們的主子是師爺,這一次,說什麼也不能讓狗官縣令來插手這事!反正他也是拿錢買來的這頂烏紗帽,我們不如替天行道,取了那狗官的性命,除了咱們主子仕途上的絆腳石,省得他媽的老是礙著我們,讓人放不開手腳幹大事!”見老闆沉默不語,瘦猴激情澎湃地建議起來,“老爺,這麼多年了,咱‘越秀樓’容易嗎?可不能再猶豫了,老爺!”
謝老闆未作反應,卻冷不丁地問道:“那些煙具都收好了嗎?可不能散落了,授人以柄啊。這趟水,渾的!”
“收好了,都集中在倉房裡呢。”倚門拿刀的那個趕忙答道。
“‘刺玫’們的情緒怎樣?有安排嗎?”謝老闆依舊不放心,不等下人答話,他咬牙切齒地道,“我要抓到那個兇手,親手宰了他!”
與此同時,三號基地上的“鱷魚”們也已迅速行動起來了,他們在馬常發的帶領下,正在往縣城的衙門裡趕。
來到一條無名的小河邊,聽到嘩嘩的流水聲,一個人就條件發射的急著想要撒尿,他急吼吼地朝路邊的草叢奔去,剛要掏出“龍頭”放水,不料卻驚動了躲在一旁蹲著的一個受了傷的披頭散髮的女孩。
兩個人同時驚叫起來,隨後,就見那女孩驚慌失措地狂奔不已。
路上,聽見喊叫的眾人都怪聲怪氣地大叫、起鬨。
放水未成的那人先是一愣,隨後也大叫著朝那女孩追了過去。
不一會兒,女孩到底跌倒在地,跟上來的那人唏噓著趕到,連聲罵道:“被你嚇的,連尿都縮回去了!”
女孩一臉的驚恐,不敢應聲,只是惶惶不安地盯著那人看。
令人驚訝的一幕終於出現,那人看著仰面朝天的女孩,嘻嘻一笑,掏出自己的寶物,就要對著蓬頭垢面的女孩放水。
女孩嚇得哭了起來,她緊閉雙眼,卻聽見“嘭”的一聲響,受傷的不是自己,卻是正要放水的男孩,然後,她趕緊一骨碌爬起來,睜開眼睛,驚訝地看著還抬腳猛踢男孩的馬常發。
“媽嘞個逼的!將老子馴化的東西當做驢屎蛋子拉掉了?”馬常發一邊罵一邊踢,“剩下沒用的伎倆來欺負女孩子?還有什麼資格當護衛?”
男孩狂喊:“師父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其他“鱷魚”也是張大了嘴巴,卻一點也不敢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