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們馬上賣官去者。”言罷,二人攜手出衙,跨上乾瘦的毛驢,行那商賈事去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堅決阻擊
周暨和那個新任縣丞走到縣衙門外,騎上毛驢,要到河谷富戶募捐,突然聽到一聲呼喊。
遠遠的就見一個將軍扶著頭盔跑來,邊跑還邊大聲呼喊:“大人,大人請留步。”
細看時候卻是自己縣裡的千戶趙大人,正帶著兩個親兵跑來。幾乎跑的是盔歪甲斜。
周暨與縣丞互相看看,翻身下驢不由相視苦笑,要賬的來了。
那千戶氣喘吁吁的跑到兩人面前,也不等站穩,趕緊施禮道:“末將參見縣尊大人。”
千戶是正五品,而縣令是正七品,還是這樣是從七品,周暨老守本分,這是文臣裡真正難得的。
周暨趕緊還禮道:“趙大人你我共事多年,不必如此客氣。”
那趙千戶卻不敢託大,依舊規規矩矩施禮之後站起。
這周暨的確是與其他文官不同,對於共事的武將沒有文士骨子的輕賤,用一種平等交往,這讓雖然是正五品但在這個時代行同豬狗的武將趙千戶感激不盡,但也不敢因此託大,還是依照習慣每次見了周暨都恭敬萬分。
“大人這是可要出去?”趙千戶明知故問道。
“還不是為籌集些錢糧,這要到沿河谷地富戶那裡化緣,既然將軍有事,那咱們還是回衙門說話吧。”周暨無奈,客氣道。
於是周暨將毛驢牽了,轉身回衙門,從新在大堂上分賓主坐了。
“不知道將軍趕來是為了何事?”這就是在明知故問。
那趙千戶連忙陪著笑說道:“剛剛接到都司調兵軍令,言道有臥牛山杆子南竄,要途經我的防區,命令我千戶所堅決阻擊住這股杆子,不得使其南下得逞,同時等待後面邊軍進剿。”
“這個我知道。”周暨只能如實回答。
“但是,報告上說杆子竟然有一萬之眾,而大人知道,我手中只有區區七百人手,還大多老弱不堪,實在是拿不出手。”那趙千戶期期艾艾是說了實情。
看看皺眉的周暨,那趙千戶連忙道:“原本規矩是一千多人,但是大人知道,這幾百年下來,衛所不堪日久,已經是常態,在陝北之地,要不是老大人支撐,每年還能緊著撥付些糧草,早就都餓跑了,咱們綏德能有如此些的局面已經實屬難得了。”
周暨點點頭,這倒是實情,現在放眼陝北之地,也就自己這個最窮的縣卻有最接近完整的衛所兵丁了。還不說自己這個縣令在支撐著。
“那將軍的意思是。”周暨是個文臣,自己也知道自己對軍事不懂,既然不懂,就絕對不會像其他縣令那樣,不懂裝懂,把自己當個文成武就的能人,再說了,只要賊人不打縣城,那自己也沒必要趟這趟渾水,因為就是個傻子都知道,六百對一萬,那是絕對沒有勝算的,自己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要在將來兵敗的時候被牽連就成了,自己當官這麼多年,也沒了進取之心,平平安安的熬著吧,自己的想法怎麼能讓他知道。
趙千戶一見周暨只是問詢,卻不多說,心中不免失望,這次本來是個必敗的結局,自己此來,就是想拉著這個縣尊一起頂缸,卻沒想到人家根本就不上路。
於是只
第二百二十二章 發賣官身
由於自然環境的制約,自古這綏德居民外出,普遍步行。只有極少數官宦富戶才有條件騎馬、坐轎或乘坐“駕窩子”。平民百姓只有結婚嫁娶,迎人送親婦女和新娘才可騎毛驢或坐轎,平日出行,與騎馬坐轎無緣。
周暨與新任縣丞也坐不得轎子,只能一人一頭當地特產的毛驢代步,帶上兩個老衙役,騎上毛驢上河谷上幾家士紳富戶那裡開張賣官。
這個世界上什麼最搶手讓人趨之若鶩?什麼是最大的無本買賣?那就是賣官鬻爵,原本沿河之上那些根本不把這個縣令放在眼裡的地主老財聞聽可以用錢糧賣來官身告白,那還說什麼?當時個個都大開中堂,以以往絕對沒有的規格招待了綏德的老父母,當時之熱情真的就將他周暨當成了親生父母招待,那架勢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讓周暨第一次感覺到了被尊重的快慰。
記得當時周暨和新任縣丞騎著瘦弱的毛驢來到離著縣城最近的一戶大地主家的時候,在那巨大的莊園之外,就被幾個趾高氣揚的豪奴擋住,宰相門前七品官,這莊園的主人可是擔著替西安王爺整治王莊的事物,在人前人後那都是一聲王府管家莊頭的稱呼,一個不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