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大才,我這樣只會廝殺的漢子,沒你那些彎彎繞繞,你倒是說出你的章程,大家也好放心?實在不行,為了張老實哥哥,我就豁出去了。”
那瘸腿軍漢也用信任的眼光盯著呂世看著。
呂世笑笑道:“倆個哥哥的想法,只是圖一時快意恩仇,單兩位想過沒有?現在的情況,還真的能揭竿而起嗎?不能,因為在這駐兵山根本就沒有起事的基礎,大家想的還是隨遇而安,掙扎著活著,哪個也不想真的就做那蒙羞祖宗大逆不道的事情,更何況我們現在剩下的都是老弱婦孺,依靠這些老弱婦孺去攻打張家堡縣城一樣的堡寨,與讓大家送死何異?到那時候,親人救不出來,還要搭上我們這些百姓鄉親的性命,那鎮的是得不償失了。”
那軍漢和趙大海立刻沉默不語,一切都在眼中,事實擺在那裡,還有什麼話說?
“即便是大家心思相同,也有青壯,但我們還不要也不能去造反,因為這地方離著延綏最近,延邊九鎮的兵力是我們無法抵擋的,一旦我們起事,下場一定是遭到朝廷裡疾風暴雨的鎮壓。我們這些衣衫不整缺糧少械的烏合之眾,咱們是官軍的對手?結果還不是一場悲劇?”
又是沉默,兩人都知道呂世言之有理,也知道自己剛才不過是一時激憤,沒有考慮這麼多,但關押在張家堡裡的親人還要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在張家水牢。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終要拿出個辦法來,作為張老實的朋友,你也是受了張家恩惠的,看著張家即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