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是半碗酒,看了一眼,又再放下。
“叫華天不是劉璋,他手下親信都是小人。”陳三輕笑道。
“你今日所為,就不怕這喝酒之人中有告密之徒?索拿了你到那叫華天面前請功受賞換了銀錢?到那時哥哥卻救你不得。”吳濤說這話時候,看恐嚇卻更多是調侃。
陳三隻是看著自己的把兄眼睛,看吳濤眼睛裡卻是笑意慢慢湧起,然後哈哈笑著道:“哥哥說笑了,我觀察今天來的幾人都是哥哥親近之人,為哥哥事,大受那叫華天的鳥氣多時,早已經心存怨恨,都有了他投之意,哪裡能去告密?我看到是大家活動了心思,想幫助哥哥奪了山寨,以為投奔我們闖軍進身之資了。哈哈哈。”
“你那闖王就真這樣讓你心折?讓你心甘情願的出賣你這把兄?”吳濤笑眯眯的調侃道。
“哥哥說哪裡話來?我們闖王曾言,現在亂世方起,更大的變亂還在後頭,在這個時候,只有兄弟齊心才是求活的道理。”陳三言罷鄭重道:“亂世已起,正所謂亂世造英雄,這不正是你我這樣的人的機會?為你我胸中抱負,在這個亂世裡幹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好過這死氣沉沉的終老葫蘆峪。哥哥你也曾說男兒大丈夫活於天地之間怎敢終老田園。而此時有雄才大略的闖王橫空出世,正應了這個時局,闖王為人謙和禮敬,心胸博大寬廣,眼光長遠,既有懷才濟世之能,又有悲天憫人之願,放眼我見過的所有人等哪個可與之相提並論。”
“我恐怕那大統領和你那闖王嘿嘿,一山難容二虎啊。到頭來那兩人怕是都沒了好收場。”吳濤言罷不住嘿嘿冷笑,倒也是實情,權力這東西,一旦在手哪個甘願送出?小到一家一族,大到江山社稷都是如此。
陳三不由一笑道,“闖王謙謙君子,而我家大統領又是磊落豪爽之英豪,我觀察大統領早有將山寨託付闖王之意,但我家闖王堅持不受,這讓大家更加心服,山寨更加團結,依兄弟觀察,不出多久我家大統領到闖王眾望所歸時候,定會將大權交出,哪裡還有哥哥說的二虎相爭?倒是哥哥小看了闖王和大統領了。”
這倒是大出吳濤意料,這時候還要有權利不要的人?
“你家闖王對以後有什麼打算?”好久之後吳濤不再言語,悶悶的喝酒,皺眉想了多時,把酒碗一放鄭重問道。
陳三聽吳濤如此問便知道吳濤已經開始考校自己這方了,那麼這件事情便有了更大希望,其實不要自己說,自己只要把闖王的想法說了,就折服了有心之士。
當下正色言道“我在山寨畢竟人小言微,大事不得與聞,但也看到聽到闖王一番言語作為,說與哥哥聽。”整理下思路道:“我那軍師言道,大明遠有關外韃子蒙古侵犯,內有東林清談黨爭禍國,更有這山陝之地連年大旱民不聊生,流民遍地,而官府不但不加賑濟安撫,地方官吏依舊粉飾太平一味催逼,這樣官府連同各地杆子製造更大的流民潮,如此惡性迴圈天下流民必然洶湧而起,不出多日,到那時必是大廈崩傾之時。”
看把兄弟聽得仔細,話鋒一轉道:“不過我家闖王卻言道,現在是大亂剛起,大明還很強大,不是揭竿而起與朝廷為敵的時候,現在哪個先起哪個就成了官府眼中釘肉中刺,必成眾矢之的,遭到殘酷鎮壓。而我們準備是積糧,練軍,收旗,以待幾年後順勢而起。按照我們軍師的話說,就是做人要低調,遇事要淡定,低調淡定懂不?哈哈哈哈。”想起軍師說這話的時候的神情不由得又是大笑起來。
“韜光隱晦,矇頭發展,待時而發,不錯,還沒有因一戰得勝而得意忘形。”吳濤贊同的點評到。
“卻不知你那闖王一旦把這個葫蘆峪拿去,會怎麼做呢?”
“聽闖王安排到,一旦拿到葫蘆峪便分兵出來。”
“分兵?兵家大忌也,以你們的實力怕是不成吧,就這一點,便見你家闖王也不過如此,那裡像你說的那般遠見?短視嘍。”吳濤臉上便顯現出了一絲輕視。
陳三見哥哥輕視自己的偶像,當時不快,“非也,分兵,也可以說是分人,我們準備把老營人眾分來葫蘆峪。並由一隊老兵帶領眾多新兵把守,然後以葫蘆峪山口築寨隔絕官軍,以老營人馬開發葫蘆峪內廣大地方,老人上山放牧,健壯女子和訓練中無戰事的新軍青壯開墾葫蘆峪內土地耕種,爭取自給自足。
這樣黑虎寨的兄弟家屬,慢慢脫離完全依靠劫掠的方法,避免因劫掠而造成大量流民,因大量流民而不得不繼續劫掠的惡性迴圈的怪圈,按照我們闖王說的,我們當杆子的目的本是為了對抗官府,讓百姓安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