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戰場,當看到歡呼歸降的幾萬百姓的時候,心長處一口氣。
但是,馬上,衝進滿地的屍骸裡,磕磕絆絆的追上正在仔細搜尋倖存者的呂世過天星,一把拉住過他們,急切的問道“高迎祥跑向哪邊,快告訴我,高迎祥跑向了哪邊啦。”
過天星和呂世都感覺不理解,高迎祥跑向哪邊和自己有什麼干係嗎?問這個還有什麼必要嗎?
這時候,呂世已經達到了他想向天下杆子示威,表示自己立場的目的,再也沒必要將同氣連枝的一脈趕盡殺絕的心思。
陳策看著一個心有不甘的過天星,一個不求機身的闖王,當時大急,跺腳道:“糊塗,絕對的糊塗啊,機會,絕對的機會啊。”那表情就幾乎讓過天星和呂世以為他要瘋魔了。
看到陳策的表情,知道事情體大,也不管陳策說什麼,呂世忙召集在戰場上忙來忙去的幾個兄弟開會,。
又是開會,但大家沒有一個煩的。
“說說,為什麼你這麼關心高迎祥敗逃的方向?”過天星第一個追問道。
戰場上,不斷有投降的杆子歡呼著,不斷有自己的兄弟歡呼著,在這裡走過,在這個小小的,被幾十個神色肅穆的兄弟保衛著的小會場,幾個闖軍頭腦在緊急開會。
“闖王,你怎麼如此懈怠,如此沒有眼光?”陳策繼續跳腳,連他一向珍重無比計程車巾掉落在地都不管不顧。
這話說出,呂世恍然大悟,當時就給陳策深施一禮,但陳策根本就不理這個人情,繼續跳腳對過天星喊道:“闖王都明白了,那你還在做什麼?”然後顫抖的用手挨個點著那些還迷迷糊糊的兄弟大聲喊道:“那你們還在這幹什麼?還不行動?”
說這話,就有點不尊重大統領了,但過天星不以為然,依舊是一臉茫茫然,這是什麼?怎麼就和我這個不管不顧的人跳腳了?大家更是一頭霧水,我們幹什麼?我們沒有闖王命令,我們執行什麼行動?
陳策真的為這個大統領傷心了,當時急切道:“還不告訴我們,高迎祥往哪裡跑了?”
這時候,過天星才知道,陳策真的急了,不能再打叉了,連忙用手指著高迎祥敗逃的方向說道:“往東去了。”想想,然後跟著一句:“有兩萬多人。”
陳策這回真的急了,不顧身份的指著呂世和過天星大喊道:“還不綴著。
呂世恍然,不是追著,而是綴著。
“陳策兄弟,你是說——”
“闖王啊,不綴著就來不及了,驅虎吞狼,驅虎吞狼啊,宜川,宜川啊,我們就是應該趁著這個時候,兵不血刃拿下宜川,那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好的機會嗎?”
過天星哪裡還顧得上在這裡跟大家磨牙,拉過戰馬飛身跳上,對著陳策低聲罵道:“你個不是東西的東西,幹什麼不早說嗎,婆婆媽媽的。”
然後,挺直身子對四處收攏俘虜的騎兵兄弟大喊道:“別管了,還能堅持騎馬的兄弟們,跟著我,追擊偽闖王,我們出發。”
那些還在四處收攏降俘的兄弟聞聽,當時對著那些百姓大喊道:“不要動,等我們的民兵收容,闖王規矩不變。”說話時候,有點擔心的上馬,追隨過天星呼嘯而去。
而那些跪地俘虜,見那些人急急忙忙的出擊,沒了刀劍威脅的百姓,當時站起來,歡呼著,按照長幼,組成佇列,竟然比原先杆子的時候還要整齊,一起按照闖軍指點的那個地方慢慢走去。
每人四畝地,雖然是開荒地,一畝地一百斤麥子的地租,但也可以讓大家吃好喝好,
陳策看到急急火火的大統領跑遠,更加心急,張嘴對呂世道:“我話還沒說完呢。”
呂世笑著打斷陳策的話,“我知道了,謝謝先生,我馬上就追上大統領,絕對會做的最好。”
被闖王如此理解,陳策當時眼淚汪汪,被理解真好。
其實,過天星聽到陳策那個前面去狼後面去虎的話之後,就完全理解了陳策的意思。
當時整頓隊伍,追上高迎祥逃兵,呼喊著,將高迎祥逃兵往東面壓迫。
當呂世趕到的時候,兩人只是會心一笑。
過天星大大咧咧的道:“壓過去,但不讓他拼命,是不是?”
“是。”呂世很欣慰,真的,過天星也在這錯綜複雜裡,開始適應了這個時代。
“陳策的建議非常及時,讓我差點錯失了機會。”並馬而行的兩個小隊,慢慢的走在高迎祥逃跑的後路上。
“是啊,先生。”說這話,這裡其實只有過天星和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