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勞作之中,翻來覆去讀的,就是我下鄉時帶去的那幾本我特別喜歡的書:《羅密歐與朱麗葉》、《貝姨》、《紅與黑》、《父與子》、《貴族之家》、《契訶夫小說選》、《杜布羅夫斯基》在當時,這些都屬於禁書。幸好無論是山寨上的農民,還是周圍的知青,誰都不曾去打過“小報告”。
國慶30週年的時候,我仍生活在那個叫“砂鍋寨”的地方。不過文學已和我交上了朋友,我出版了最早的三本書《高高的苗嶺》、《深夜馬蹄聲》、《巖鷹》。根據《高高的苗嶺》改編的電影《火娃》已在全國上映,它竟然還在我插隊落戶的山鄉拉起白色的幕布放了一回。而一部新的長篇已趕在十·一前出版的當年第五期《收穫》上刊出,那就是完全依照我的心願僅花半年時間寫出的《我們這一代年輕人》。喜事一件一件接踵而至,貴州作協將遵照省裡指示把我調去當專業作家,我在完成了長篇小說《山風凜冽》的創作之後,又完成了《蹉跎歲月》,我的孩子也即將出生。但我無意沉浸在這一片喜悅之中,我如飢似渴地閱讀著重新出版的大量的書籍,有“文革”之前出版過的,也有新翻譯進來的,還有無數新湧現的中青年作家們創作的,我深知文藝春天的來之不易,我珍惜命運賜予我的這一珍貴的時期。以後的好些年裡,我婉辭了一次次的盛情相邀,我謝絕了幾乎每個月都能收到的“筆會”請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