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醫自是坐不住了,當即想進來查探情況的御醫,卻被柴清雲給怒sè給嚇得不敢往前越一步。
很快,楊延昭的頭上,胸口,乃至腳底都插上了銀針,做完了這些,羅氏女額頭上已滿是汗珠,可是還是未停下來,雙手在銀針上細細的捻動著,口中不斷的唸叨著,“六郎,你醒過來,六郎”
隨著所有的銀針都捻過一遍之後,一直低聲禱告的羅氏女面sè如土,眼前發黑,徑直往後跌了過去。
“羅姐姐!”
八妹一聲驚呼,正yù上前,柴清雲已經接住了她,見到這副場景,三女心中最後的一絲希望也隨之破滅,淚水,再次潸然而行。
痛哭著,柴清雲掐著羅氏女的人中,將她喚醒,兩人抱著痛哭流涕,心中萬分難受八妹也是加入其中,只有排風擦了擦眼角怎麼也檫不幹的淚水,拿過一旁被血染紅的褻衣,小心的蓋在了楊延昭的身上。
在她眼中,公子只不過是睡著了,既然睡著了,那還是會醒來的。
稍後,排風跪在床邊,取下楊延昭的玉簪,輕輕的抬著楊延昭的頭,仔細的理著那凌亂的長髮,眼中滿是認真,彷佛此刻,這便是她眼中的全部。
做完這些,排風也不起身,仍是跪在床邊,不知道何時,屋外的趙元佐走了進來,在他的身後跟著張珀等人。
“柴姐姐,楊師他是不是真的”
話還未說完,那排風卻突然轉過身,大聲吼道,“公子沒事,公子從來都不會有事的,他不過是累了,只是睡著了”
說著,眼淚已是落下,像是怕吵了楊延昭的睡夢一般,表情也變得像犯了錯的小孩子一般,“公子經歷了那麼多,這點傷算什麼,失了些血罷了,公子你歇息片刻,這血便回來了,到時候,你還得給排風講故事。”
聽得這如同撒嬌般的話語,屋裡眾人都心裡難受的緊,回過神來的趙元佐也是淚水滑落,即便是張珀,心中滿是酸楚。
“我要根竹管,越細越好!”
突然間,一聲冒出,讓其他人皆是驚了一下,卻見羅氏女又大步跨到了床頭,“既然六郎是失血過多,那將這血補回去,就能醒過來了。”
排風剛才的一句話讓羅氏女記起了在閩南的時候,為救祝力的族人,楊延昭所使用的換血,那時候,她也問過,這種法子的出處。
也是透過那番談話,羅氏女雖不明白血型是何物,還是記下了同血型的人血液可以互換。
只是這同血型的人到哪裡尋去?
思量之下,羅氏女轉首望向了已止住哭聲盯著他的八妹,楊延昭所過至親的血型是一樣,無須懷疑,只是,八妹年紀尚小,哪裡能經得住這般的折騰。
“羅家妹妹,該怎麼做,你發話便是。”
瞧出了羅氏女皺著眉頭,柴清雲忙上前說道,後者聞言,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邊,“我要一根細竹管,越細越好。”
話音落下,不要柴清雲吩咐,那張珀便讓人辦去了。
“我還要銅盆和乾淨的水。”
“取水來!”
趙元佐低喝一聲,很快,水便取來後,羅氏女也不說話,拉起楊延昭的手,銀針扎入,許久,一滴血才緩緩的滴落了下來。
稍後,快速的在自己手上扎過,還未待其反應過來,便紮了下去,血,頃刻間滴落在銅盆之內。
這是滴血認親?
屋中所有人心中不免生出了這個疑惑,兩滴血散開,在水中化作淡淡的血跡,羅氏女鬆了滿是失望之sè,但隨即又抬起頭來望向眾人。
“六郎失血過多,及時輸進鮮血,便能得救,但這血液需要和他本身相同,所以,還請諸位滴血辨別一下,若是血液相融,還望能出手相救,小女子在此謝過了。”
說著做了一福,還未起身,柴清雲便讓屋外之人取來了一桶的清水與數只的碗,不多時,每人端著半碗清水,走到床頭,滴上楊延昭的血後,快速的取了銀針,扎向手指。
即便是張珀,心中覺得不靠譜,但趙元佐與柴清雲這兩位皇室貴胄率先為之,他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觀。
看到自己碗中的血散開後,趙元佐忙往著一邊看去,一番看下來,竟是這般,忙大手一揮,讓翰林醫官院所有的御醫、藥童都前來,甚至還將門口的禁軍喚來了。
可是試驗的越多,失望也就越多,看著那一滴滴落入水中的鮮血,八妹的心越發疼痛起來。
就在剛才,羅家姐姐說了,她的血和六哥是相同的,既是如此,那便抽給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