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不要教官懲罰,蕭大哥他就要扒了我的皮。”
一句話,惹來碧月掩嘴而笑。
不捨中,馬車再次往巷子外輕輕駛去,看著久久才放下車簾的碧月,遠處的人群中,蕭慕chūn竟是苦著臉,嘆了口氣。
見這般情形,一旁的祝力推了推他的胳膊,低聲問道,“老蕭,你這是怎麼了?”
濃眉擰成了倒八字,蕭慕chūn搖了搖碩大的腦袋,壓著嗓子應道,“這世上果真‘情’字最為惱人,不知以後,該如何來收場才好。”
祝力瞪了他一眼,有些不滿的道,“你這大老粗,幹嘛變得文縐縐的,說個明白的理成不成,別將兄弟我的腦子弄迷糊了。”
抬首向天,蕭慕chūn滿是鬍鬚的臉上生出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樣,繼而又是嘆氣的搖了搖頭,轉身往著院子裡走去,留下祝力很是不解的望向四周其他毒蠍成員,發現後者也是不知其所云的神sè,這才理直氣壯了幾分,對著蕭慕chūn的背影打了幾個哆嗦,“這老蕭,難不成腦袋被門縫夾到了,竟是這般的酸人。”
第二百四十四章千古罵名我一人背
碧月離去之後,張謙的神sè多了絲恍惚,顯然,他已經情根深種,看在眼中,楊延昭不免心頭沉了幾分。
只是三館的事情讓他忙的焦頭爛額,一時間,也抽不出身來搭橋牽線,做那派送一世姻緣的月老。
兩個月過去,那戶部撥下來的十萬兩已經所剩不多,若不將那些珍卷給賣出去,下面可就沒有銀子來週轉了。
心中滿是焦急,楊延昭今rì沒有去三館修建的場所,帶著同樣告假的張謙與李至,走進了汴梁城最為繁華的東角樓街巷。
四周,人聲鼎沸,往來客商絡繹不絕,止步看著眼前的‘迎賓樓’,雕甍畫棟,峻桷層榱,覆以琉璃瓦,曲尺楹樓,朱欄彩檻,單從這外貌來看,說它是為汴梁最有檔次的酒樓,也不為過。
所拍賣的都是舉世罕見的珍卷,能買得起的,也必定是附庸風雅,極為好面子的權臣富賈,因而這地點當然是要選最貴的,最氣派的,否則,怎能映襯出所賣的書卷分量?。。
當然,最為重要的是這‘迎賓樓’是聚寶閣的買賣,哪怕楊延昭故意隱瞞自己與聚寶閣的往來,但難免會留有痕跡,所以,偶爾親近下聚寶閣的生意,做出若即若離的模樣,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迎賓樓’掌櫃三十出頭,正直壯年,能在汴梁城中掌管如此奢華的酒樓,並做的風生水起,除了是杜泉的心腹之外,其自身的手段也是不容他人小覷。
酒樓內,佈置的絲毫不亞於外面所見之景,繁花祥雲隨處可見,破圖煙幕,銀箸玉盞比比皆是,並有柔雅之曲順著花香傳來。
踏過攀雲附花的紅木梯,楊延昭徑直的上了二樓,在樓道的最左側,是間較大的雅間,當初設計來,就是為了方便紈絝闊少尋歡作樂,屋子留的頗大,約莫著十丈見方,有它做拍賣場所,再合適不過了。
剛走到雅間的門口,那一穿身紫花雲錦長袍的掌櫃已經笑吟吟的走了過來,對手作揖道,“小的見過幾位大人。”
‘迎賓樓’處在汴梁最為繁華的鬧市,每rì所來非富即貴,能讓掌櫃的親自前來作揖問好,很顯然,對楊延昭這種六七品這些在京城中隨處可見的小吏來說,絕對是罕見之事。
先前,張謙和李至二人尋找拍賣場所時,便是連這掌櫃的面都未曾見著,因而見楊延昭將他們帶到‘迎賓樓’,這二人心裡早已是大為吃驚。
此刻,且不論在‘迎賓樓’內訂到了房間,單憑掌櫃的如此熱情,張謙與李至心裡又大為震驚了一把,下意識間紛紛扭過頭,盯著楊延昭望了起來。
見著情形,楊延昭笑著與那掌櫃做了寒暄,也未解釋聚寶閣的事情,他二人知曉何鈺的存在,所以,也不難想清楚其中的緣由。
進了那雅間,煞是寬敞,掌櫃也照著吩咐,將桌椅給重新佈置了一番,一張梨花檀木案擺在上首,下面則是五十張紅木椅與茶案。
也就是說,這拍賣會,只能有五十個人,物以稀為貴,飢餓營銷楊延昭還是懂的,拍賣書卷的訊息早在兩個月前就散出去了,雖罵聲和指責聲不斷,但聞風而起的買主也不在少數。
所以五十人的限制,反而越發的提高了買主的身價,在這面子便是一切的時代,這般做,無疑是讓他們在面子上得道了極大的滿足。
在雅間中轉了幾圈,楊延昭心裡大為的歡喜,似乎可以看到明rì裡滾滾而來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