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關於玉虛的秘密,楊延昭在心中已經憋了許久了,再見到徐少陽,他打定了主意,必須得打破沙鍋問到底。
出乎楊延昭的意料,徐少陽沉思了片刻,竟緩緩開口道,“其實,玉虛與這禪葉本就是一體。皆是不入五行的無上寶物,據傳言,玉虛生葉,逢甘露,則化衍乾坤。
只是,這一切都需要契機,更何況,還三樣都是極為稀少的寶物?
因機緣巧合,玉虛為我道家所得,禪葉到了佛宗人手中,而甘露卻是下落不明,有傳言是世上本無此物,也有傳言說它在儒家或者塞外摩羅教手中,只是無人見過。
所以,三件寶物千百年來從無變合為一,小師弟,也算是你的大氣運,才能使得玉虛生葉。”
聽到這,楊延昭不由得暗自高興,但隨即也有了不明之處,“少陽師兄,以前,玉虛未生葉之時,小弟還能感知到它吸收著靈氣,如今與禪葉融合,怎麼像是沒了知覺?”
“小師弟難道未聽過器靈?”
見楊延昭滿是不解,徐少陽笑著解釋道,“像玉虛這種由天地靈氣所生的至寶都有著器靈,只有大氣運的人才能得到它們的認可。
自此心意相通,器靈佑主。
而禪葉傳言是佛珠坐下青蓮之葉,其中jīng華可想而知,玉虛如今沒有反應也算是正常,待他rì醒來,定是威力駭人的頂級寶物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閩南之境
往南,山脈逐漸的變多,鬱鬱蔥蔥,茂林遮蔽住了四月的暖陽,行在其中,倒是有幾分涼瑟之意。
車馬粼粼,山道之上,楊延昭閉目靜坐著,腦子裡卻想著前兩天與徐少陽相見的情形。
徐少陽並未一道而行,他前來,只是告誡楊延昭,那rì的汴梁玉虛生葉已經驚動了許多高人,囑咐自己rì後行事需要小心謹慎。
畢竟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在天地至寶之前,任何的道義cāo守,也不過是那最無用的貞節牌坊。。 。
其次,徐少陽還奉了師命,趕往山門一趟,至於何事,並未多言。
不過離別之時,楊延昭也詢問了自己何時能前往山門,拜一拜師祖,如此才能算是道門的弟子。
聞此言,徐少陽則是儒雅的笑了笑,輕輕的道了句,“小師弟,時機不可強求,恩師說了,rì後他會親自引你上山。”
言罷,與他和郭淮二人又說道了些,便長衫舞風,飄然離去。
憑心而論,楊延昭很想徐少陽也能隨他一道前往閩南,有他與郭淮在,即便前方是龍潭虎穴,他也有膽識與信心闖上一闖。
只可惜少陽師兄心不在紅塵之中,清影脫俗,只願流水山野得一靜,朝飲露,暮餐霞,怡然清悠。。 。
因而,即便楊延昭有著數次這樣的念頭,話到了嘴邊,也怎麼道不出來。
手在胸前撫過,那熟悉的淡淡溫和醇韻頓時從手心傳來,任是他怎麼遐想,也沒有猜到自己是大氣運者,懷中的玉虛依舊如同沉睡一般,但是想著rì後甦醒來,那驚世駭俗的能力,心裡難免有些歡喜。
“吱呀”
馬車不知為何停了下來,感覺到動靜的八妹將頭從簾布間探了出去,“蕭大哥,怎麼停車了?”
“教官,此地怕是不善。”
聲音有些低,聞言,楊延昭睜開了雙眼,蕭慕chūn等人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偵探敵情,感知危險早已經是一流斥候的水準。
掀開車簾,此刻馬車正在蜿蜒的山道之上,兩側,山岩聳峭,繁茂的林木遮天蔽rì,著實是劫掠的好地方。
跳下馬車,恰好郭淮也從後面的馬車走出,臉上的假面具看不出表情,但眼中有著謹慎與凝重之意,“延昭師弟,有殺氣。”
話不多,卻是證實了蕭慕chūn的推測,抬首望著兩邊的岩石與林木,感知了片刻,楊延昭沉聲問道,“合德師兄,可有高手?”
自己是通勁後期,對於天地靈氣的波動感應遠不如郭淮,因而每遇此,都要與他詢問上一句。
這也是他唯一關心的事情,若是對面只是普通的綠林盜匪,那隻能怪這些人下錯了手,可若是有高手,那就得換一換道路。
哪怕繞幾天的道,楊延昭也不願身邊的任何一個受到損傷。
默不作聲,往前走上幾步,臉對著半空,郭淮右手捏出一個手訣,帶出淡淡的光暈隨之生出。
隨著他右手輕揚,那光暈快速的消散在了山林之中,悄然了行蹤。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