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全球定位系統。有了它,我們可以在世界上找到任何人的所在位置。記得嗎?”
安德魯點點頭,掙扎著保持清醒。
“兩位夫人離開我辦公室的時候,我給了她們一人一張我的名片。名片裡嵌著微型電腦晶片,大約一粒沙子大小。訊號由衛星收集,當全球定位系統啟動時,晶片便顯示出她們所在的精確地點。”他轉向哥哥。“你聽懂了嗎?”
安德魯嚥了下口水。“我——我——懂,坦納。”
坦納回過頭去看螢幕。他按下第二個電鈕。細小的亮點開始在地圖上閃爍,並開始向下移動。在一個小區域裡放慢了速度,隨後又向前遊動。經過一條街道,非常緩慢,以至各公司的名號都清晰可見。
坦納用手指著。“這是西十四街。”紅燈繼續移動。“特奎拉餐館一家藥房聖文森特醫院香蕉共和國服飾店瓜達盧佩聖母院。”燈光停了下來。坦納的嗓門奏響了勝利的音符。“威爾頓女子賓館。這證實了我的邏輯推理。我猜對了,你看見了吧。”
安德魯舔舔嘴唇。“是的。你說對了”
坦納看著安德魯。“你可以走了。”他拿起手機,撥號。“弗林特先生,她們在西三十四街的威爾頓賓館。”他關上手機。抬頭看見安德魯站在門口。“什麼事?”坦納不耐煩地問。
“我可以到——你知道——瑞典去,去領取他們剛頒發給我的諾貝爾獎嗎?”
“不行,安德魯。那是七年前的事了。”
“哦。”安德魯轉身,慢慢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坦納回想起三年前他自己緊急趕赴瑞士的旅途
他正陷於一個複雜的邏輯難題之中,突然內聯器裡傳出秘書的聲音。“蘇黎世來電話,金斯利先生。”
“我正忙著,沒有時間——好吧。我跟他們談。”他拿起話筒。“喂?”坦納聽著對方說話,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他不耐煩地說:“我明白你肯定嗎?她——不,沒關係。我自己處理這件事。”
他撳下內聯器電鈕。“奧多尼茲小姐,關照飛行員準備好挑戰者。我們飛蘇黎世。兩名乘客。”
馬德琳·史密斯坐在蘇黎世最雅緻的酒店之一,拉羅頓德的一個卡座裡。她三十出頭,有著可愛的橢圓形臉蛋,留著娃娃頭,面色紅潤。很明顯她懷孕了。
坦納走到餐桌邊,馬德琳·史密斯站了起來。
坦納·金斯利伸出手。“請坐,請坐。”他在她對面落座。
“我很高興和你見面。”她有著一種輕快的瑞士口音。“起初,剛接到電話時,還以為是個玩笑。”
“為什麼?”
“嗯,你是這麼一位大人物,他們說你專程到蘇黎世來看我,我都不敢想象——”
坦納微笑。“我告訴你我為什麼來。因為我聽說你是一位才華出眾的科學家,馬德琳。我可以稱呼你馬德琳嗎?”
“哦,當然,金斯利先生。”
“在KIG,我們珍惜天才。你是那種應當為我們工作的人,馬德琳。你在東京第一實業幹了多久了?”
“七年。”
“嗯,七是你的幸運數字,因為我現在向你提供一個KIG的職位,工資是你現在的兩倍,你將是你自己部門的負責人,而且——”
“哦,金斯利先生!”她大喜過望。
“你感興趣嗎,馬德琳?”
“哦,太感興趣了。當然我不能立即開始。”
坦納的表情變了。“這是什麼意思?”
“嗯,我懷著孩子,而且快要結婚了”
坦納笑了。“那不是問題。我們將處理好所有的一切。”
馬德琳·史密斯說:“但另外還有個原因我不能馬上離開。我在我們的實驗室裡正進行一個專案,我們就要——我們幾乎接近尾聲了。”
“馬德琳,我不知道你的專案是什麼,而且也不關心。但事實是我剛向你提供的條件必須立即接受。實際上我希望和你跟你的未婚夫”——他微笑著——“或者我應當稱他為你未來的丈夫——一起飛回美國。”
“專案一結束我就能過去。六個月,也許一年。”
坦納沉默片刻。“你絕對肯定不能馬上過來?”
“不能。我負責這個專案。我退出是不公平的。”她粲然一笑。“明年——?”
坦納笑吟吟的。“當然可以。”
“我很抱歉你白跑一次。”
坦納熱情地說:“並非沒有收穫,馬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