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的盔甲穿岔,頭盔戴歪。
孫承宗也不理他們,自顧自地寫著信,寫完一封又寫了一封。在將領們差不多到齊的時候,他才寫完,招來當值校尉,吩咐把加蓋大印的信送往各處。
秦良玉早已趕到中軍帳,發現兒媳婦也在,還是如此狼狽,很是詫異。心裡雖猜著各種想法,卻遵守著軍紀,沒有去和張鳳儀交頭接耳。
孫承宗看看手下的將領到得差不多了,就吩咐張鳳儀把事情經過都說了一遍。
張鳳儀一說完,中軍帳內響起一片嗡嗡聲,這訊息太出乎意料了。
他們中的很多人,還在發愁明rì就要開始和建虜主力決戰的事,是勝是負讓人憂心。沒想到建虜屠城跑路,更沒想到監軍竟然昏了頭,還想以八百民壯攔下七千多建虜。不但多事,還不要命!
他們雖然是如此想,不過也不會傻到說出來。
秦良玉總算明白了兒媳婦的狼狽樣原來是因為著急趕路送信的緣故,她心裡不由得有點欣慰。不錯,像自己的兒媳,有自己的做事風格。
“啪”地一聲,孫承宗猛地拍了下案几,帳內為之一靜。
“永平百姓危急,監軍也以弱軍之力,攔北逃之建虜。不能再等明rì,我意連夜進軍,諸將有何異議?”孫承宗原本的嗓門就大,此時為了讓帳中諸將聽清,不想再廢話第二遍,就特意加大了嗓門,聲音如同打雷一般地響。
“末將遵命!”秦良玉馬上出列,抱拳回道。
其他將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出列。
孫承宗看到這個場景,臉就黑下來了。
就在孫承宗想發作的時候,祖大壽才出列道:“末將遵令!”
孫承宗就再等了一會,不過再沒將領出列領命。
“保定總兵曹鳴雷!”孫承宗喊道。
“末將在。”曹鳴雷被孫承宗點名,無奈地出列。
“你可有異議?”
“回本兵,末將的手下不善走夜路。再說萬一要是建虜故意佯做屠城,誘使我軍連夜趕路,然後半道擊之,我軍就糟了。”曹鳴雷抱拳回答道。
“就是,就是。”
“曹總兵所言極是,小心為上。”
“。。。。。。”
其他將領一聽,連忙出聲附和,但聲音都不敢太大。
“放屁,建虜屠城是我親眼所見,建虜要逃也是證實的訊息。”張鳳儀聽他們在瞎掰,分明是想讓建虜搶完了自個走,還找藉口說自己拼命送回的軍情有誤,當即氣得說了粗話。
這些總兵個個都是老油子,根本不理會這小小參將,就當沒聽到。
孫承宗心裡很是惱火,這些將領的小心思怎麼可能逃得過他的眼睛。他有點後悔,應該一個一個將領的叫過來分派任務,現在他們這些人連成一氣,法不責眾。
可要順了這些人,等到天明再動身的話,不說耽擱軍機,就這些人知道建虜會跑,估計明rì還會在路上墨跡。
怎麼辦?孫承宗的眉頭皺了起來。
第二百七十八章 伏擊建虜
清水明月關內,所有的人都沒燒水吃飯,全力投入防禦準備中。。
民壯們餓了就吃點乾糧,渴了就喝點涼水,為得就是在建虜到達之前能多加強一份防禦力。
鍾進衛雖然沒有像後世某黨早期領導一樣親自挽袖子下場一起幹活,但也沒有自個躲一邊去開小灶,而是和其他人一樣就著涼水吃點乾糧而已。
他在城頭上由閻應元陪著巡查各處準備工作,並不時抬頭看看山頂。
在今天這個時候,他尤其感到時間的寶貴。
幸運的是,建虜一直沒出現,有時候鍾進衛都懷疑建虜是摸黑趕路,所以山頂的哨兵才一直沒有發出訊號;或者是建虜臨時改主意,從別的關口出關了。
鍾進衛看到城頭上的防禦佈置差不多了,就習慣xìng的抬頭瞄山頂,發現有火光出現在山頂上。
鍾進衛一驚之下,連忙定睛觀看。
他身邊的閻應元見他如此,也朝山頂看去。
“小於一,建虜的前鋒來了,小於八百人。”鍾進衛一邊看,一邊翻譯出了火光的意思。
山頂的哨兵舉著火把示意了兩遍,就見到關內指定的地方有了回應,於是,熄滅了火把,山頂又變成了一片漆黑。
閻應元正要問鍾進衛情況時,負責接受訊號的民壯已衝過來向鍾進衛稟告道:“報侯爺,山上發現少於八百的建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