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1 / 4)

小說:故宮塵夢錄 作者:那年夏天

瀛已經離開重慶下降到成都了。”

“君子可欺以其方”,她究竟還是個女人,張繼畢竟可造,騙老婆成功了,而傳諭臣庶,第一個便是鄭烈,於是乎我也“託福”“天下知”了。

我真何幸!同時也深自慨嘆:一世我生不辰,同時在中國生死存亡的關鍵時期,而也正認為一生中做著最沒有力量也沒有意義,忍辱偷生的環境之中,卻沒有想到,一代英雌崔震華這樣地看得起我!倘若我是孔夫子,或者有幸運見著這個“南子”吧??

我也為我服務7年的,虛擁高名,可憐可慨的國防最高委員會受寵若驚,而張,王兩位仁兄的關照,我是深深感激的。至少我送他們那些自問還算過得去的書、畫、詩、文,顯然沒有白送。“秀才人情紙一張”,前輩先賢所言,果然是有道理的。其實書畫小道人皆可為,而我卻因了這小道。佔了大便宜,沒有落到易培基那樣被氣死的下場。只是不知道張繼與崔振華是否在生我的氣呢。

第四部分:返平受訊記辱易培基夫婦的身後(1)

易培基自從1937年被迫氣憤死在上海之後,他的遺族,僅有一妻一女:夫人楊氏,她們與女婿李宗侗住在一起,??由古拔路遷居到西愛鹹斯路,後來改為永嘉路,聽說因為李宗侗的膽小,將易的照片、遺墨、書札等類都燒了,為的是避免敵方的搜查。他本來 有一個侄兒,被他收為兒子,生性不佳,讀書不長進,在易死後,即登報驅逐,所以只剩下了這母女二人與女婿以及外孫數人淪陷在上海。

到1941年上海租界也不保了,我的女兒輾轉從上海到達了後方,方才帶來一些關於她們的訊息,自然相當艱苦,尤其是這晚景哀哀無告、同她女婿也不能融洽的孤寡老太太,更是悽慘,我不由得懷念易培基一生的興亡遭遇以及身後的悽清,並作詩一首來哀悼他:

悲君往事太悽清,如此黃梁夢可驚!一樹羈棲隔烽火,九泉怨憤徹幽明。交情更為窮途見,冤抑還教後死平。最憶遺孥滬海上,西風吹淚過雲程。

此後,她們的訊息又寂然了,當然因為交通阻滯,郵電不通的緣故。直到1945年日本投降、抗戰全勝之後,我們將要還都了,而這位易老太太突於1946年1月22日在久病之後,奄然逝世了。她等不到我們回來重見光明、希望為她的丈夫復仇。

我們到了上海才經友人轉來她去世的電報,我去看吳稚暉同他商量,想藉此再向這暗黑的社會,呼籲一下這久已被忘懷的可恥的冤獄,我又順便提到了準備發動反攻。因為這對夫婦太過可惡。

吳稚暉以為前者可行,而後者則不變更他保守的持重主義。於是我們商量好了一個通訊稿,向重慶各報發表一件新聞:

易培基夫人病逝上海,遺囑候吳稚暉先生主持合葬

“上海訊” 前故宮博物院院長易培基之夫人楊氏籜村,於本月二十二日病歿上海西愛鹹斯路中西療養院,二十四日下午三時,在徐家彙路八三八號上海殯儀館大殮,據聞易培基前以故宮博物院案居滬,於二十六年九月滬上抗戰正劇時,病歿。遺囑令其夫人候戰後為之申雪,並託國民黨元老吳稚暉先生主持其事。易夫人在滬居西愛鹹斯路,苦守八年,備極艱辛。戰事終結,不幸又以病歿。遺命以易氏靈柩亦尚停放上海殯儀館,同候稚老返滬決定合葬及昭雪冤案雲。

這個訊息發出之後,反響是不甚滿意,大約只有我囑託了,而且是私辦的報紙發表了,其它尤其是黨報都一概不登。我去告訴吳稚暉,他給我來了一封信:

?景洲先生:今早失迎。登報結果,足見黨內尚大有膽小人也。所以在重慶是弄不過他們的!我們當常常細細商量,不可冒失,亦不要失了良機,即叩。

道安! 弟敬恆頓首 二晚

此時正是張繼的兒子張琨因為色狂症在成都養病,卻與居停主婢二女通姦脫陽貽禍平民,在成都興了大獄。在一種似乎叫做《中國新聞》的內幕新聞刊物上發表整張專刊的《張琨小說》記載此事,丟盡了其父張繼的臉面。

吳稚暉當張琨色情案暴露的時候,就常對我說:“你說沒有閻王嗎?這些事情,恐怕都是易寅村(培基)透過了閻王在報復?”在他看了張琨案的記載之後,他似乎更有興趣,又給了我一封信:

景洲先生:

從前我們得到了鄭烈的電報,過於興奮,不曾細細打算,當時知道我們吃了虧。目前先生又擬火箭齊發,恐怕又要吃點虧。不如細細的想法,旁敲側擊,較為便宜。因為大決襲,必要在東,此地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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