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2 / 4)

小說:女聊齋志異 作者:開蓋有獎

意,適山東萊州,友人招遊北市。深巷小宅,有殷氏婦絕豔,酌酒曰:“某名桂英,酒乃天之美祿。

足下得桂英而飲天祿,明春登第之兆。“乃取擁項羅巾請詩。生題曰:”謝氏筵中聞雅唱,何人戛玉在簾幃。一聲透過秋空碧,幾片行雲不敢飛。“英曰:”君但為學,四時所須,我為辦之。“由是魁朝去暮來。逾年,有詔求賢,英為辦西遊之用。將行,至州北望海神廟,盟曰:”吾與桂英,誓不相負。

若生離異,神當殛之!“魁至京門,寄詩曰:”琢月磨雲輸我輩,都花佔柳是男兒。前春我若功成去,好養鴛鴦作一池。“

後及第為天下第一,英以詩賀雲:“人來報喜敲門急,賤妾初聞喜可知。天馬果然光驟躍,神龍不肯後蛟螭。海中空卻雲鰲窟,月裡都無丹桂枝。漢殿獨留司馬賦,晉庭惟許宋君詩。身登龍首雲雷疾,名落人間霹靂馳。一榜神仙隨馭出,九衢卿相盡行遲。煙霞路穩休回首,舜禹朝清正得時。夫貴婦榮千古事,與郎才貌各相宜。”復寄詩云:“上國笙歌錦繡鄉,仙郎得意正疏狂。哪知憔悴幽閨質,日覺春衣絲帶長。”又詩云:“上都梳洗遂時宜,料得良人見即思。早晚歸來幽閣裡,須教張敞畫新眉。”魁私念:科名如此,可以一娼玷辱?竟不復答書。

而魁父已約崔氏為親。及魁授徐州僉判,英喜曰:“徐此去不遠,當使人迎我矣!”復遣僕馳書以往,魁方坐廳決事,大怒,叱書不受。

英曰:“魁負我如此,當以死報之。”揮刀自刎。魁自南都試院,有人自燭下出,乃英也。魁曰:“汝固無恙乎?”英曰:“君輕恩薄義,負誓渝盟,使我至此!”魁曰:“我之罪也!為汝飯僧,誦佛書,多焚紙錢,舍我可乎?”英曰:“得君之命乃止,不知其他!”魁欲自剌。母曰:“汝何悖亂如此?”

魁曰:“日與冤會,逼迫以死。”母召道士馬守素薦醮。守素夢至官府,魁與桂發相系而立。有人戒曰:“汝知,側勿復醮矣。”後數曰,魁竟死。

白老長保定範叟,只一子,名希淹。十八補傅士弟子員,弱不勝衣,叟所鍾愛。顧困貧,年十九尚未娶。時將秋闈,下帷肄舉業。一夕,正伏案作蠅頭楷,突一好女子,著洋紗雪花比甲,滿頭插洋花朵,襟掛洋鋼表,貌亭亭,顧生贊曰:“好筆為。”

生審為狐,置不理。然由此時至,或執生手,憑生肩,捋生褲,種種挑逗,而膚香發澤能醉心;久之不自持。遂與狎。女亦不自諱為狐,惟勸生皈依天主,可御貧。

生漫應之。月餘,體憊骨柴立。叟顧子形漸銷,驚詢之,以實告。顧無計可遣去,憂慮莫名。一日,有老人來,蒼顏白髮,自稱白老長。登堂謁叟,貌藹如,雲:“家在西山,少習敕勒,精驅役。”叟告以子病求祓除,曰:“易耳。”戟指畫水咒,移時,遍灑屋宇,狐果絕跡。叟欲授以金,不受,第曰:“賢郎患未已也。”詢何故,曰:“僕在則狐遁,僕去則狐又來,且更恣。僕又勞勞不能常住塵埃,奈何!”叟求萬全,曰:“無已,僕有弱息年及笄,尚待字,曷即妻公子。渠亦有術,固為公子護身符,且免老朽桑榆累,非兩全乎?”叟喜而諾之。

翌日,老人褐冠鮮衣,導數人肩輿至。扶出,則一絕色女郎也。

纖腰婀娜,體輕而柔;行步便捷,無羞澀態。叟與老人,坐視兩小成佳禮。琴瑟雙雙,其樂靡極。夕送生入洞房,叟另除室館老人。夜半,忽聞剝啄聲甚厲,叟拔關出視,則老人所逐之狐也。白知之亦起,問曰:“定欲尋死耶,不然,何又復返?”

狐怒曰:“汝不過西山一巨蛇耳,敢於假託驅狐,為女覓老公,無恥孰甚!”白亦怒,口吐舌長數尺,直如劍,刺女鼻。狐倒地複本相,口猶人言,哀哀求耍白曰:“法本不赦,姑看吾女合巹之夕,事事求吉利;舌劍之利,汝既知憚,曷速遁,免汙乃翁舌!”狐倉皇遁去。翌日,老人坐中堂,看女梳頭,婿把卷,喋喋與叟話家常。忽來一狐黨鬼光僧,聲言誅妖,闖入,席地坐,閉目合十,喃喃誦咒語。白笑曰:“技止此耶?火之!”

烈焰應聲起,鬼光僧燔炙如肥牡,抱頭鼠竄去。

先是狐歸訴於主者,遣門下鬼光來。鬼光歸,又遣魈僧來,甫至門首,即叫號如雷,腹大如彭亨豕,手執利刃,亮如霜雪。

而白己伺於廡,比入,未及言,白遽喝曰:“火之!”火即生魈股際,騰騰及鬚眉,額爛頭焦不可忍,急奪門遁,火滾滾隨之焚。市人無老稚男婦爭撫掌曰:“快哉此火!”主者羞憤,鳴於將弁某,且啖以金,更挾以勢。某惶遽承命,乃飛籤捉叟、公子,將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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